他已经专门和何照成交换过意见,但是何照成对于自己的调研得出的看法并不十分赞同,认为自己有些危言耸听,只是要求自己把调研报告转给钱元辉,要求市政府督导办加强对县区乱收费乱摊派工作的监督检查,比并没有从根本上意识到问题的症结。
或许他也是意识到了,却下意识的回避,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解决这些问题当然不容易,但是若是你连解决的规划都不考虑,那你又怎么能够解决?
“他如何着想那是他的事情,我只是作我自己应该要做的事情。”
“赵市长,......”桂全友还欲再说,但是赵国栋已经挥手打断:“全友,我知道你的意思,若是换了其他事情,也许我忍一忍就过去了,但是这事儿不一般,我有一种预感,如果我们不及早预防和解决问题,只怕要出大事儿。”
摊上预感这种说法,桂全友也就没有话了,他只是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我一共走了十三个乡镇,三十二个村,上中下三等都有,就村级债务、乡镇企业和乡村提留款收取支出情况,以及县乡财政状况都作了一个详细了解,......”
常委会议室里静悄悄的,所有常委们都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陈英禄面色如恒,目光深沉;何照成面色平静,只是偶尔闪过一丝不耐,倒是吕秋臣脸色有些晦暗,目光却望向窗外,似乎是在想这什么。
赵国栋一律无视,自顾自的道:“乡村两级财政负债累累,已经处于相当危险的边缘,乡镇一起为了消除合金会债务,已经想尽了一切办法,现在是捉襟见肘,拆东墙补西墙,每到年关,便是四处告贷卫生,而村级组织现在失去了基本来源收入,完全依靠统筹提留来支撑,而那点经费根本不足以支撑起一级组织运作,乱摊派乱收费已经成了常态性运作。”
“十三个乡镇,三十二个村,不同程度的存在着违纪现象,乱收费乱罚款,坐支挪用,财务制度混乱,有些村级组织连农民到村上盖个章也有收取五块钱的盖章费,可谓闻所未闻。......”
“综上所述,我认为现在我们怀庆农村情况已经到了非常糟糕相当危险的情况,归纳起来有几个方面,一是农村乡村两级债务沉重,财政薄弱,运转困难,村级组织经费保障不到位,干部人心涣散,缺乏战斗力,难以起到沟通上下示范带头作用;二是乱收费乱集资乱摊派现象眼中,干群关系紧张,部分地区已经到了相当严重的境地。”
“三是乡镇企业效益差,污染重,运行困难,大多处于半关停状态;三是农业结构调整缓慢无力,根据数据统计,目前单纯粮食种植已经不赚钱,仅能维持农民自身粮食需求,农业科普不到位,农民发展副业缺乏科技知识和资金扶持;第四,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困难,农民缺乏必要技能培训,外出务工愿望虽然强烈,却苦于无路,或者务工渠道不畅,打工收入低。......”
“下边我就表现出来的问题做一个分析判断,......”
赵国栋低沉有力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回荡,使得整个会议气氛似乎都变得有些压抑而沉郁。
陈英禄耐心细致的作着记录,虽然脸色看不出什么,但是他内心沉重之余也有些不悦,他知道赵国栋的这份调研报告不会有多少水分,赵国栋为人行事他还是信得过,这份报告也的确把目前怀庆农村的危险境况暴露出来,这应该是一个目前全省乃至全国农村的普遍存在现象,只不过有些地方暴露得突出一些,有些地方隐藏得深一些而已。
他对报告本身并无异议,而且赵国栋作了这样细致认真的一次调研应该说工作扎实值得肯定,但是他对赵国栋的这种做法有些不太满意。
先前赵国栋下去调研之前,只说调研县级财政状况和农民收入状况,他也没怎么在意,毕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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