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权贵是一回事,不代表他们不怕流氓。在权贵面前,他们凭着自认为的一腔正气,自是敢针锋相对,寸步不让。给自己在历史上留一个好名声。
但是在流氓面前,所谓一腔正气,所谓青史留名,全他妈是扯淡!流氓是不会跟他们讲什么道理的,一言不合便拍你个满脸花,到时候自己跟谁说理去?恐怕连史官也绝不会在史书上把自己写得很光彩,躺在地上的郑儒就是个很好的反面典型。
言官们怕了,也许他们将来还会参方铮。可现在绝不是参他的好时机,只要不是傻子,都看得出,这位二品大员兼忠国公动了真怒,谁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还去扮那坚贞不屈的忠臣模样,不识趣的参劾他,留名青史固然重要,可保住性命更重要,谁会在这位国公爷暴怒的时候去找不自在?那不是缺心眼儿吗?
方铮站在金殿正中,负手傲然睥睨群臣。等了半晌也无人出来与他争辩,方铮不由轻蔑一笑,语气开始变得暴烈:“老子辛辛苦苦讨回家的老婆,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小心翼翼把她捧在手心里,当祖宗一样侍侯着。为什么?因为老子喜欢她,爱她!挖心掏肺都值得!你们这帮没事嚼舌头的混帐王八蛋,有什么资格对我老婆唧唧歪歪?言官管天管地,还管老子娶老婆,这么喜欢管闲事,你们怎么不去妓院当龟公?妈的!对你们客气,你们当成是福气,真以为老子是软柿子,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来捏两把?。
缓缓扫视着讷讷不敢出声的言官们,方铮哼道:“娶土匪怎么了?老子还就喜欢土匪!你们看不起土匪。回家去翻翻你们的族谱,没准你们十八代以前的哪位祖宗也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山大王,谁比谁下贱?你们这帮混帐,表面上道貌岸然,肚子里不知多少男盗女娼的胜腆东西,我老婆虽是土匪,却比你们干净无数倍,你们有什么资格说她?。
“你们别拿朝廷的大帽子压我,我从没把这些放在眼里,说白了,老子其实就是个活土匪!匪公娶匪婆,天造的设!今日在这金殿之上,方家人大胆说句话,即算是被千夫所指,万人唾骂,我的妻妾仍是我的妻妾。任谁也休想将我们拆散,你们怎么骂我都无所谓,从今以后,谁再敢对我的家人唧唧歪歪放些评屁,老子活劈了他!不信的话,你们尽管来试试!”。
方铮一番话掷地铿锵,一字一句振聋发聩,在鸦雀无声的金殿内回荡,传扬。久久不息。如誓言般的声音飘出了宫门,直达九宵
在群臣畏惧的目光下,方铮坦然面向胖子。漆淡的告了声罪,无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郑儒,挥了挥袍袖,退出了金殿大门。
胖子望着门外方铮渐渐消失的背影,心中不雷苦笑,这家伙到是潇洒,把人打晕了直接拍屁股走人,留下个烂摊子却要我来收拾,这可真要了命,
早朝闹成了这样,自然无法再继续下去。胖子挥了挥手,宣布退朝,然后便在内侍和禁军的簇拥下,回了后宫。
群臣们被今日这一连串的突发事件闹得还没回过神,散朝之后,大伙儿还楞楞的站在金鉴殿里,悄声议论着今日之事。
未过多久,内廷的小黄门传来旨意,郑儒年高老迈,不堪朝事重务,圣意裁定,令郑儒致仕告老,即日回乡。
群臣顿时哗然,众人表情各异,飞快的在心里消化着这道令人震惊和深思的旨意。
至此。方铮与朝中言官之争终于落下帷幕。方铮完胜。
方铮离开宫门,还在回府的路集,方府内,长平已领着罗月娘去拜见公公婆婆。
后院一处幽静的花厅内,罗月娘怀着忐忑的心情,盈盈上前,以大礼跪拜了方老爷和方夫人。
二老早得长平的汇报,自是对罗月娘的来历知之甚详,见罗月娘挺着大肚子行跪拜礼,方了面容失煮。赶紧伸手扶住了月娘惊道!”众位姑娘小娘万不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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