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楚楚,她也听懂了张焕的意思,他竟然是在怀疑大姐布得局,尽管张焕已经道了歉,但这还是让她心中耿耿于怀,有些事她心里明白,却不想说出来,所以当内务司调查此事问她时,她刻意隐瞒了一些细节。
可现在张十八竟然怀疑自己发妻,有些话她就不得不说了。
“以前爹爹给我说,凡是当上皇帝的人,大都是孤家寡人一个,因为他担心别人抢他的位子,所以整天怀疑这、怀疑那,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不相信,结果最后众叛亲离,一辈子都在孤独中度过,原本我只当作故事听爹爹讲这些事,没想到你张十八居然做了大唐皇帝,我就在想,你从小就是个重情重义的人,爹爹的话应该不包括你在内,但没想到我今天才凉了心,原来你也不例外。”
“可是我已经”张焕急欲替自己辩护,平平却怒道:“你不要打断我的话!”
张焕无奈,只得耐着性子继续听她讲下去,“我也知道我不如你们聪明,从小就象缺根筋似的,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但这并不说明我就不明事理,这些年我去过很多地方,无论是陇右还是蜀中,还是襄阳关中,所有的老百姓都在赞颂你为民谋利,心系天下苍生,说实话,听到他们的赞颂,我也为你感到骄傲,这就是我决定一直跟着你的真正原因,我要监督你,要时时刻刻提醒你不要做害民之事,可现在你居然怀疑自己的结发妻子,就算你事后忏悔,但你也不该有这样的想法,要知道你若连自己的妻儿都信不过,那你的心里怎么可能还会有良知,没有了良知,你就只会想着各种利益,而不会真心为天下黎民谋利。”
张焕默默地听着平平的话,他没想到平平居然能说出这样一番道理,从小他就视平平为妹,什么事都让着她一点,后来又因她孤苦无依,他便动了娶她为妻的念头,这也仅仅是想照顾她一生,更多是出于一种责任,但不管是兄妹之情还是后来的亲情,他都没有平等地将平平看作是一个朋友来看待,更从未想过要认认真真听她说什么。
但今天平平的一席话却使他仿佛是第一次认识她一般,而且从她的话语中,他感受到了平平对他的一片真挚之情,他又是感动又是惭愧,一时间他竟默默无言。
平平见张焕低头不语,也觉得自己有些说重了,须得顾着他的面子,便话题一转道:“你不是要问我那天晚上发生地事吗?那你问吧!我都可以回答。”
张焕点了点头,思路也回到了刺杀案上,他沉思一下便道:“我来问你,当时确实只有两个刺客吗?”
“是!只是两个,一男一女,都十分凶残,而且武艺高强,我只能对付那男的,女的我就顾不上了。”
‘一男一女?’似乎在内务司的报告上并没有提到这一点,张焕心中的疑云更加浓厚了,如果两个人一起动手,而且真如平平所说,她只能抵挡一人的话,那这里面的漏洞就明显了,为什么内务司就想不到呢?
平平仿佛知道张焕的想法,她摇了摇头道:“因为我没有对内务司说实话,有些事情我不想让外人知道。”
张焕霍然一惊,他连忙追问道:“是什么事你不想让外人知道?你快说,你还隐瞒了什么?”
“我对内务司调查人说,从刺客进屋到援军过来只间隔了片刻时间,其实事实不是这样,间隔了足足一盏茶的时间,中间发生了许多怪异的事情,我都没有对任何人说。”
张焕没有打断平平的话,而是静静地听她述说,平平仰起头,仿佛在回忆那天半夜里的血腥,“那天深夜,我嫌屋子里蚊虫太多,便跑来和崔宁一起睡,可是蚊子总在我耳边嗡嗡响,我睡得不踏实,便起来打蚊子,忽然,我听见院子里‘咔嚓’一声响,就像树枝被人踩断一样,我本能地向院子外望去,就见两个黑影迎面扑来,他们一剑砍断窗子,一齐翻滚进来,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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