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破竹,崔庆功已经收复巴郡,而韦谔的西路军势头更猛,已经攻克阆中郡,抢到崔庆功的前面。
而朱泚望风而逃,十余万人已退缩到梓潼郡一线。
“都督,恐怕唐军形势不妙。”
“为何?”
杜梅苦笑一下道:“一战未打唐军便占领十余郡县,朱泚真是这般无能吗?我看他是在用骄兵之计,战线拉得越长,分兵就越多,而且进军太猛,恐怕后勤补给不上。”
张焕没有说话,在他看来后勤倒不是问题,可以就地补给,关键是崔庆功和韦谔明显有意气之争,如果唐军败,那这就是败亡之根。
良久,他轻轻冷笑一声,“让他们打去,我们办好自己的事就行。”
他将鸽信扔入火盆中烧掉,便对杜梅道:“让开阳内线行动,再轻慢韦家之心,一旦黄河结冰,我们就是立即行动!”
.......
韦家出兵至今已近一月,河西局势一天天严重的消息被韦安插在河西的探子胡掌柜源源不断地送往开阳郡,与此同时,张焕向陇右求援的信也如雪片般飞往韦家。
韦谔已经亲自领兵前往剑南剿匪,韦家此刻在开阳郡主持大局的是韦谔的三弟韦度,他原是陇西郡刺史,今年被调为开阳郡刺史,韦度为人极为谨小慎微,他一切都按大哥临行前的部署来办,对于河西的求援他不理不睬,每天准时开关城门,亲自视察城内局势。
陇右原有军队十一万人,被韦谔南征带着六万,又有一万人担任后勤,转运粮草辎重,目前陇右地区还剩下四万军留守,主要部署在会郡及开阳郡两地,另外在金城郡也有五千军驻守。
一个多月来,韦度每天都提心吊胆,唯恐张焕与段秀实不守合约,趁虚出兵陇右,所以他每天早晨起来第一件事便是获取河西及灵武郡方面的消息,灵武郡方面局势平静,没有异动,而武威郡方面却形势不妙,据大哥说是党项人作乱。
这天早上,韦度和平常一样在城内视察,他每天行走的路线很简单,也很固定,只在开阳城的中轴大街上走两圈便返回刺史府。
他走到席家酒楼附近时,忽然听见一男子在扯着喉咙大喊,“各位乡亲,河西大乱了,党项人已杀了几千汉人军户,有那边亲戚的,赶紧烧香保佑吧!”
随着他的喊声,街上不少人围拢上去,七嘴八舌地追问消息,韦度脸色一沉,立刻命左右道:“将此人带上来!”
片刻,这名乱喊消息的男子被带上,韦度问他道:“你是什么人?从哪里听来党项杀汉人的消息?”
那男子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小人是席家酒楼的伙计,一早小人亲戚从河西逃回,小人是听他所言。”
韦度有了兴趣,立刻追问道:“你亲戚现在何处?”
“小人刚安排他们在酒楼里吃饭。”
“速带我去见他们。”
从河西逃回的人是一家人,男子约三十余岁,长得憨厚老实,身后还有个面黄肌瘦的妇人,妇人两边各拉着一个孩子,皆目光胆怯地躲在娘亲身后,地上乱七八糟堆了一些物品。
见有刺史进来,席掌柜连忙笑容满面地迎上去,伙计指了指自己的亲戚,对席掌柜低语几句,席掌柜连忙将妇人和孩子都带到后面,那男子则被伙计领到韦度面前。
“你不要害怕,给我说一说河西的情况,本官有赏。”韦度见这男子涨红了脸,一脸憨厚样,不由微微一笑道:“你原是哪里人,怎么去了河西?”
男子跪下,结结巴巴道:“小民原是陇西郡人,弟弟在河西当兵,我们一家人被编作军户,去河西投奔他,被安置在姑臧县。”
韦度就曾在陇西郡为官多年,听他就是陇西人,怜悯心大起,便给左右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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