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她时的清纯,她此刻已隐隐透出一种成熟的韵味。
张焕轻轻叹了口气,崔宁的痴心让他梦萦魂牵,让他有一种刻骨铭心的爱恋,但裴莹却给他一种温馨,淡淡的,如清泉滋润心田。
他慢慢脱去外裳,又吃力地一点一点解开了数十根软甲的袍带,吹灭了灯,这才疲惫地躺在裴莹的身边,嗅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头脑一阵迷糊,这时裴莹一个翻身,把手和脚都搭在他的身上,张焕不敢动,不知不觉,他便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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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醒来时,天已经大亮,身边的小妻子早已不见了踪影,张焕想起昨天的计划,便一翻身坐了起来。
“去病,你不再多睡会儿吗?”只见裴莹端着一只托盘笑吟吟从外面走进,她把托盘放下,里面是今天的早饭,她捏了捏张焕的鼻子,娇笑道:“坏家伙,什么时候偷偷跑到我的床榻上来?”
看得出她心情很好,想必是对张焕昨晚回来而感到欣慰,待到张焕想伸手抱她,她却又象只羚羊一样跑开了。
“那我就吃饭了!”张焕长长地伸了个懒腰,三口两口将早饭吃完,便拍拍肚子笑道:“吃饱了,该干正事去了。”
“你今晚要早点回来。”
裴莹的脸上忽然一阵绯红,她羞涩地低下头道:“爹爹希望今天晚上我们给他和外公磕一个头,到时候楚世叔也会来。”
张焕忽然明白了,他点了点头,认真地道:“你放心吧!我下午便回来,明天我还要带你到我娘那里去。”
他随即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便带着一百多精锐的亲兵向永嘉坊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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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嘉坊的泉宅内,张焕与李泌在商定最后行动的细节,林德隆则坐在一旁,他将是这次行动的操刀者。
“我已经先路过崔府,今天崔圆没有去大明宫,听说他生病了。”
张焕背着手在房间里慢慢踱步,他脸上忍不住泛起一丝得意的神情,笑道:“这真是老天帮忙,这样一来他崔圆就洗不掉主谋的嫌疑。”
“计策是很不错,这样一来,韦谔将必恨崔圆入骨,而礼部侍郎的位子也空了出来,可谓一石数鸟,确实也打破了僵局。”李泌的眼中对张焕之计充满了赞叹,他凝神想了想,又道:“关键是你能否有把握说动裴俊把礼部让给崔圆。”
张焕停住脚微微一笑道:“晓之以情,动之以利,我想他应该会答应。”
李泌懂他的意思,便不再问此事,他又仔细地看了看张焕画的路线图,眉头忽然一皱道:“其实在劝农居下手最为合适,为何你要选择在他回府的路上?”
“劝农居我已经打算把它变成我在长安的眼线,所以我不想毁了它,再者,劝农居那里还有不少别的重臣,有不少人都带有侍卫,我担心有弟兄失手会被抓住,在光德坊动手,一个是离他家近,他已经放松了警惕,另一个光德坊里没有驻军,而离光德坊最近的西市驻军便是裴俊的千牛卫,即使有弟兄被抓住,我也能救得出。”
张焕说到这,便对林德隆歉然笑道:“只是让师傅替我做这种事情,真是抱歉了。”
林德隆摸了摸鼻子,无奈地笑道:“做一两次倒也无妨,就当是我去武威而预先付的买路钱。”
“保证师傅会喜欢威武郡。”
张焕一边说,一边从旁边取过一只包袱,递给了林德隆,淡淡道:“所需的东西都在这里面,希望师傅能一刀结果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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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涣出身农家,少时也曾帮家里在地里劳作,考中进士授官后便离开了农事,今年十月,他在劝农居买了半分地,作为吃午饭前后闲暇时的农趣,使他仿佛回到了几十年前的时光,他乐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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