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秀儿送给狗儿的这对磨喝乐有一尺大小,抱在怀里十分可爱。狗儿虽日日盼着自己长大成人,可毕竟还是孩子心性,一见这样礼物,登时爱不释手。
马大嫂道:“邓姑娘,这一对磨喝乐怕是得不少钱,让你破费了。”
邓秀儿含笑道:“大嫂不必客气,在这山上,秀儿只小师叔祖一个聊得来的朋友,七夕将至,送件小小礼物,算不得甚么的。”
马大嫂这件小屋并不甚大,就连杌子都只有一张,狗儿恋恋不舍地把玩了一阵磨喝乐,便挎起篮子,对邓秀儿道:“秀儿姐姐,屋中狭小,有些闷热,咱们去院中吃枣儿聊天。”
“好,”邓秀儿欣然答应一声,向马大嫂告一声罪,随着狗儿到了院中,在一块青石上坐下。
伫灵匹于星期,眷神姿于月夕。晴朗的夏秋之夜,天上繁星闪耀,一道白茫茫的银河横贯南北,在河的东西两岸,各有一颗闪亮的星星,隔河相望,遥遥相对,两个女孩儿托着下巴,望着天上那美丽的景像,不由得痴了。
“时间过得真快啊,明天就是七夕了。”邓秀儿幽幽发出一声长叹。
狗儿双手托着下巴,却叹了口气道:“我倒觉得时间过的好慢啊,这么久才一个七夕,也不知道几时才能长大。”
邓秀儿想起与家人一起过七夕的情节,正满腔凄楚,被她一说,却忍不住笑了出来:“小师叔祖根骨极佳,是学武的奇才,要不然祖师爷现在也不会这般在意小师叔祖的武功进境了,可是武功上面,小师叔祖可以一日千里,这年纪,却只能一天一天长大的,想快也快不了,小师叔祖何必对年龄耿耿于怀呢?要知道,孩童自有孩童的快乐,一旦长大了,想再回到过去也不可能了。”
狗儿有些忸怩,不过她的心事可不想说给任何人听,只道:“都说了,私下相见的时候,秀儿姐姐只叫我名字就好,不用一口一个师叔祖的。”
邓秀儿道:“礼不可废,否则我师父知道了必会责罚我的,再说我蒙小师叔祖指点剑艺,就凭这,也不可有半点不恭的。”
狗儿嘻笑道:“要是这般算的话,我还要叫你一声师傅,我虽教你剑术,不是还向你学习诗词歌赋、针织女红么?”
邓秀儿摇头一叹,淡淡地道:“诗词歌赋、针织女红,济得甚么事情。”她望向天际幽幽一轮明月,低低地道:“又是一年七夕至,想起上一次与家人过七夕,好象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时的月亮,也如今夜一般明亮圆润,可是那时的人,却离我好远好远,远在天涯……”
这一回,小小少女年纪,本还不该知道愁滋味的狗儿却把头使劲地点了点,赞同地道:“是啊,上一次望月,好象还是昨天的事情,那时的月亮和今夜一般无二,可是那时的人,如今却离我好远好远……”
她记得,那瘦瘦小小的身子,被大叔抱在胸前,大叔的胸膛好宽好宽,他的臂膀好有力气,趴在他的怀里,好象那是天底下最安全的地方,难道不是么?当她被人遗弃在荒原上的时候,两旁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大军,他们只要冲上来,片刻间就能把她稚弱的身子踩成烂泥。天上是刺目的阳光,她连爬起来都不敢,那时候,就是大叔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炽烈的让人无处藏身的太阳、杀气腾腾的千军万马,都不及大叔那一声喊,被他抱起来时,她那无助的心才一下子找到了依托,就此一生一世……
那一晚,月亮也像现在一样圆,大叔告诉她,在大地的东方有一座不夜城,在那里,尽管是夜晚,她也不会再孤单。那一晚,大叔还在皎洁的月光下给她取了个名字,叫马燚……
月光洒在她们的脸上,发出莹润的光,两人的神情一个落寞凄楚,一个却是满怀希冀。
邓秀儿在心中默默祈祷:“七月七,拜七姐,七姐心灵手巧,看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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