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凌威觉得和这些聪明的女人说话有点摸不着头脑,他也不习惯分析女人的举动和言行,程怡然后面的几句话让他如同坠入雾中。
“没什么意思,让小姐开心就行。”程怡然忽然抬手拍了拍凌威的肩膀,有一种对下属鼓励的意思,也有一种难得的信赖,微微一笑,转身向门外大步走去。
程怡然离开得很放心,她到现在才知道叶小曼选择凌威不是任性,凌威的心中都在为他人考虑,或许这是一个医生的习惯,看到的首先是别人的难处和痛苦,这种人在现代拜金主义越来越受到推崇的时候属于有点白痴和不合时宜,但是要想把小姐托付给他是最好的人选,他绝对不会利用叶小曼的声名和财富为自己谋利。不为利所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不过不知他会不会为色所迷。程怡然走到大门口,回头笑了笑,要是好色最好,小姐最后一段时光或许就不会遗憾了。
叶小曼很快就打扮好走了出来,秀发垂肩,淡扫蛾眉,脸颊扑上了一些粉,嘴唇微微涂了一点口红,显得红艳一点,掩盖了身体虚弱特有的苍白,一身轻松的粉红色小西服,一粒扣剪裁得体,撞色袖口潮味十足,没有传统西服的刻板,搭配纯白色镂空花边点缀的短款内裙,休闲大方不失灵动。
轿车是橘红色,小巧别致,价位很低但实用,是一般工薪阶层常用的代步工具,走在马路上显眼的只是颜色,绝对不会有人想到驾车的竟然是一家跨国大公司的副总裁,当然,叶小曼也没把自己当着总裁,一路好奇地东张西望,就像一位初到城里的乡下妹子,不时评论几句。
出了建宁市区向东不远,是一座小山,海拔不高,地势平缓,严格说只能算是一个小土堆,四周风景幽雅,虽然是秋天依旧绿意盎然,这里是一处风景区,在小山顶上有一座很小的寺庙,据说很灵验,节假日烧香的人络绎不绝,不过今天不是节假日,来往的都是一些游人,因为山上还有许多古代遗留的石碑和一些稀奇古怪的建筑。
叶小曼并没有上山的意思,远远地就停了下来,眼前是一块开阔地,长满小草,散布着一些石块但整体看起来很平坦,像一个大草坪。凌威走下车,四处望了望:“叶大小姐,我们到这里干什么?”
“玩。”叶小曼指了指面前的开阔地,远处有几位打太极拳的老人,看起来更显空旷。
“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凌威不解地看了看天空,秋高气爽,艳阳高照,几朵云彩洁白如雪,这样的天气适合春游,可是这是个秋天,没有那种气氛。
“你看,风大不大。”叶小曼迎着风张开双臂,秀发飘飘。凌威看了看身后道路旁摇动的树梢:“风很大,小心着凉,这样的风要是在春天放风筝倒是合适。”
“你怎么知道?”叶小曼闪动着大眼诧异地瞪着凌威。
“我知道什么?”凌威愣了愣,旋即醒悟过来,惊讶地说道:“你不会这个时候玩放风筝吧。”
“为什么不可以。”叶小曼笑得有点得意,猛然掀起车子的后备箱,凌威探头一看,里面是一个很大的蝴蝶型风筝,伸手拿出来晃了晃。笑着说道:“你在哪买的风筝,这个季节好像没有。”
“我和程怡然扎的,花了整整四个小时。”叶小曼从车里拿出一顶绿色遮阳帽,随手戴在脑袋上,遮挡有点耀眼的阳光。
凌威把风筝放在地上,仔细打量几眼,风筝乍看起来还可以,但对称性不好,有几处还没有扎紧,不过一位公司的年轻总裁能扎成这样已经不错了。凌威弯下腰,开始整理,叶小曼在一旁一边看一边指指点点:“这里,这里没扎紧,凌威,看不出来你还很在行。”
“我小时候可是放风筝的高手。”凌威一边说一边手脚麻利地把风筝每一道工序检查一下,站起身:“可以了,让它展翅高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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