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州道,快活林外,坐了一条神威凛凛的汉子,手里提了一酒坛,眼睛眺望着孟州府方向,落日的余晖洒在他脸上,带了一些落寞。
吱咦,吱咦!
一辆载着一个大木桶的牛车慢慢驶过,春雨在道路上挖了许多坑洼,木桶在摇晃中偶尔溅出水花,赶车的汉子折了几根柳条,放进里面,水花便没有溅出来了。
咔擦!
牛车经过汉子身边,靠近汉子那旁的车轮突然断裂,诺大的水桶便往汉子身上砸去。
“汉子,赶紧躲开,危险!”快活林里的客人齐声惊呼。
哗啦!
汉子全身给水桶里淌出的水淋个透彻,地上还有两尾鲤鱼活蹦乱跳,众人定眼一看,水桶并没有压到汉子身上,汉子左手稳稳的托着水桶,让它慢慢复位,右手把酒坛拿到鼻子下,一闻,皱着眉头道:“酒里进了腥水,可惜了一坛好酒!”
“那汉子是谁?水桶看样子足有三二百斤!”客人论纷纷。
赶车的汉子跳下车,一脸惊惶,仍不忘对客人说道:“岂止三二百斤,便是里面的鱼儿,也有三二百斤!”
快活林的伙计得意道:“他便是阳谷县都头,景阳冈上打虎的武松,不要说那五六百斤的木桶,前天在树林里,四五千斤重的石头,都头也能一手举起,抛到十余丈高。”
“哦!原来是打虎武松,怪不得!”
伙计把武松那天的神威一下子说大了十倍,客人也毫不介意,孟州道往来的都是江湖汉子,武松的名堂都是听过的。
“都头,太感谢你了,劳烦你好人做到底,替我把鱼桶放到地上,我立刻修理车轮。”赶车的汉子急忙道。
“搬上搬下的,十分麻烦,我就这样撑着,你修理吧。”
“都头,这需要约莫半个时辰.....”
“你便是修半月,水桶里也不会溅出一滴水!”武松把酒坛一扔,对伙计道:“再给我拿十斤酒来。”
武松左脚一抬,撑着鱼桶,他衣服都湿透了,索性就把上身的衣服都脱了下来,拧干,随手扔到凳子上。
伙计十分懂事,搬来一张小桌,上面不单只有十斤美酒,还有一盘羔羊,一盘卤牛肉,武松看了大喜,也不换手了,仍旧一脚支地,一脚撑着木桶,双手也是没有空闲,一手拿肉吃,一手拿酒喝,十分惬意,看得赶车人惊讶了良久,才蹦出几个字:“都头是天神下凡啊!”
“叔叔,奴家替你浆洗衣服!”
云雀儿看着武松虬实的肌肉,不禁春情泛滥,还哪里能够忍受,拿了武松的衣服飞似的逃进厨房。
“他那结实的肌肉,不知道摸上去感觉如何?我为何这般的热!”
云雀儿不断的用武松那湿透的衣服擦着脸面,她从头钗上扯下一颗小珍珠,放在砧板上,用菜刀刀柄用力一敲,珍珠便成了粉末。
“老而不,今天老娘要跟武松成其好事,算便宜你了!”
她把珍珠末放进一碗猪肉馅里面,擀了饺子皮,包了二十个饺子,另外又包了一百来个个饺子,走到外面,招招手,示意最年长的伙计进来。
“全叔,你在快活林做的时间最长,应当知道东家寻常结交的是什么人。”
“小人只知道干活,其他事情不晓得。”全叔为人老道,岂有不知道蒋门神寻常结交的都是绿林好汉,做的也不是光明正大的事儿,可他知道,这些事情与自己无关,装得越无知越好。
“全叔,你很懂事。”云雀儿点点头:“待会东家便要请一帮朋友回来,这班朋友都是不愿跟生人见面的,你便跟伙计说,今日过节,都回家吧,明日一早回来干活就可以了。”
不用干活,还可以回家住一晚,全叔自然是满口答应,云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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