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大哥那头放弃,不是自然就……”
“放弃?”付鸿达挑眉,怎么才能放弃?
付鸿天嘿嘿的笑着,说:“四哥若是放心弟弟,此事就交给弟弟办,如今大哥可是宠张氏宠的可紧,又因张氏肚子里的那个孩儿……要知道,那可是大哥的老来子,男人哪有不紧张老来子的?”
说到这个,付鸿达又哼了声:“不用说,这个孩子……怕也是你的?”
付鸿天还是嘿嘿嘿的奸笑:“大哥都多少日没歇在张氏屋子里头了,也就大哥,还自以为自个儿雄姿英发,有心有力……”
付鸿达越听越不像话,问:“你打算如何让大哥放弃?”
“这个四哥就甭操心了。”付鸿天一脸奸邪,继续说:“只要大哥放弃,二哥三哥那里,便好说了。二哥本就是个不理俗务的主儿,说服二哥,轻而易举。三哥,哼,三哥若非是嫡子,就他那做派性情,比我还不如,他能成什么大事?顶多就是骂咧两句,三言两语便能镇压,到时候,四哥只管好好的接手府内大权,将所有人,套在手心便是了。”
与付鸿天在屋子里说了许久,等到离开时,付鸿天嘴都快笑到耳朵根了,显然两人的交谈甚为愉快。
当天夜里,容棱又收到了阿福送来的小信。
将信看完,容棱顺手搁在一边,让正在抚摸腹部的柳蔚瞧见了。
“这么快就上钩了?这付鸿达也没多精明嘛。”
容棱过去,亲自抚摸。
柳蔚老实躺好,脑袋靠着软枕,被抚摸的舒服时,还哼唧两声,幽幽的问:“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容棱沉默一会儿,才说:“再看看。”
“还要看什么?”柳蔚有些不耐烦:“其实我不太明白,既然确定了付鸿达才是千喜坊真正的主人,合该就在他毒害老鸨时,冲进去把人抓了算了,现在这么弯弯绕绕的,我都不明白你的最终目的,你到底是想抓付鸿达呢?还是想利用他对付付鸿晤?”
“都不是。”容棱眼底透着一股清黑的锐利:“处理得当,用此事,能将付家一锅端了。”
“咦?”这个柳蔚就不懂了:“怎么端?”
“你知道也无用。”
柳蔚噎了一下,说:“那明日我还要去付府借兵吗?原本以为第二日就能事成,没成想老爷子突然病了,倒是耽误了。”
容棱:“去。”
“去了说什么?”柳蔚拧眉:“总不能人家都重病了,我还逼人家下床去找人给我借兵,多少有点说不过去。”
“此次不找老爷子,找付鸿达。”
“他?”柳蔚说,“你都查出来了,他在三衙安排了不少人脉,势必不会松口借兵,还让我去说这废话?”
“不是废话。”容棱说着,抬眸看了柳蔚一眼,“明日,将养蛇人放了。”
柳蔚不懂:“放了做什么?放了可就不好捉回来了。”
“不用捉。”
虽然不知容棱这是什么意思,但柳蔚下意识的选择相信他。
其实,那养蛇人这么不尽不实的,柳蔚也不想关他,养蛇人被关了几日,看起来什么都交代了,老实得不得了,实际上,很多事却都瞒得紧紧的,不管柳蔚怎么威胁,他都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赌咒发誓自己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而他越是如此,越表示他身上可疑的地方多如牛毛。
放了他也好。
放长线,钓大鱼,不失为另一个法子。
只是,放也不能放的太明显,还得想想怎么放不明显才行。
这么一想,柳蔚就想到了寻红。
寻红在交代了名单,并且与他们达成口头合作协议后,柳蔚便将寻红放了,让寻红回到付鸿晤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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