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哪怕得到那玉佩,也并不意味着,就能得到宝藏?还有半张图,至今下落不明?”柳蔚捕捉到内容的关键,片刻就很悠哉的总结:“既然如此,费这个劲儿做什么?耽误功夫!”
权王不赞同她的话:“无上财宝近在眼前,谁又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那拿走玉佩之人既与夏秋有所关联,我这里自是可以放弃,但除了我,这青州光本王知晓的,便还有两方势力想得到。”
一个付鸿晤,一个付子言,都是付家的。
一家人,却生了二心, 起了内讧。
柳蔚无声的看了容棱一眼,心想,不是两方,是三方,容棱的师父,可也得算一个。
说通了玉佩之事,权王没有觉得舒快,反而脑袋耷拉下来,毕竟为了挚友情分,把那么重要的东西说让就让,多少还是有点舍不得。
权王抹了把脸,有些疲惫的问容棱:“既然你早有计划,玉佩也不打算抢了,那还挑动本王手底下之人,将本王引到这船上来做什么?”
容棱将手指放在桌上,指尖在桌上敲了下,反问:“皇叔瞧不出来?”
权王一愣:“瞧出什么?”
容棱指了指这船舱。
权王上下打量一圈儿,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舱内泛着海腥味,桌椅板凳都算干净,与普通的船房没有任何区别。
柳蔚也跟着权王一起打量,但她想到了木家三兄弟的尸体,因此,环视时,就带了些审视。
果然,她发现了异样。
不是看到的异样,而是闻到的,她耸耸鼻尖,眼睛看向床榻的方向。
权王顺着她的视线也瞧过去,直接上前,将厚重的棉被掀开。
棉被下,没有什么特别,但有一股酸臭味若有似无飘荡。
权王皱皱眉退后两步,将被子丢开。
柳蔚却走过去,盯着那被子看了又看,而后直接伸手,用力气将被子口撕开一个破角。
“你做什么?”权王问。
柳蔚没回答,只把被套整个撕开了,接着,看到里面棉絮掉出来,竟然带着点点血迹,还有一些青色的污渍。
“这个是?”权王狐疑。
柳蔚拿起一块棉絮嗅了嗅,然后看向容棱,似乎有些不解:“青色的是蛇类的粪便,血是人血。”
容棱走过去,把那棉絮打开,用帕子仔细擦柳蔚的手。
柳蔚任容棱擦,蹙眉问:“这船房看来真有人住过,不止住过,还有人在里头养了蛇,只是为何要把蛇包在棉被里?什么蛇要被裹着养?”
“畏蛇。”容棱突然说道。
柳蔚下意识反驳:“畏蛇不需要这么细致的养,畏蛇是野蛇,喜欢在湿气重的地方生存,干燥的地方它们不会呆。”
“就是畏蛇。”容棱固执的说,又看向权王:“皇叔可认得这类蛇?”
权王哪里知道什么蛇啊虫的,老实的摇头。
容棱嗤笑一声。
权王觉得侄子笑得怪怪的,让人不舒服,哼着鼻子道:“你有什么直言,别阴阳怪气的,本王看不得你这鬼德行。”
容棱又把柳蔚拉回凳子前,坐下,让她远离床榻,才说:“数日前,那拿着玉佩离开之人,的确上了出航的船,船也的确中途修停,他被迫返航。”
权王听侄子又提这个,不耐烦的挥手:“知道了,知道了,那人不管在不在青州,本王都不对付他了,可成?”
容棱要说的却不是这个:“他已不在青州,他出航侄儿知晓,返航,侄儿自是也知晓。”
“所以呢?”权王问。
“侄儿助了他一臂之力。”容棱平静的说,似乎不觉得这种曲线讨好丈母娘的方式,会显得他很没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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