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西一愣,登时皱眉:“案子还没破,走什么走,人呢?”
衙役说道:“他们不肯过来,说耽误太多功夫了,还有正事要办,这就得赶路了。”
司马西绷紧了脸,转头对柳蔚道了一句“稍等”,直接抬脚,亲自去找人。
司马西这一去就去了半个多时辰,柳蔚已经把三具尸体验完了,除了更加确定三人身份之外,并没有凶手的线索。
“仇杀是跑不掉的,往这方向查吧。”付子辰过了半晌后道。
柳蔚点点头,也只能这么办了。
但三兄弟流窜几年,之后又结下了什么仇人,无人知晓,若要查,岂非是大海捞针?
司马西再回来时,不是一个人,而是带了个一言不发的少年。
少年生的俊逸,眉目稚嫩,却标致得很,他看到生人,显然有些敏感,站在司马西后头,脑袋微垂。
“这位是?”柳蔚问道。
司马西道:“这位小公子,便是此案唯一的线索证人。”
柳蔚看着那少年,微微倾身,问:“你都看到了什么?”
少年没有看她,只是盯着自己的鞋尖,闷闷的道:“我没看到,我听到的,他们在争执。”
柳蔚看向司马西。
司马西点头:“实际上,这三人临死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无人目睹,这位小公子住在离三人房间较远处,但他说他听到了。”
柳蔚又看向少年:“能记起来,他们的对话内容吗?”
少年“嗯”了声,麻木的将这两日说了不下十遍的话,再重复一遍。
末了还加一句:“可听清了?若没听清,我希望你能拿纸笔记下来,别转头又忘了,再要问我。”
口气挺不友善的啊。
柳蔚觉得怪异,询问似的看向司马西,司马西却避开她的目光,尴尬的咳了一声。
少年的口供对案情有巨大帮助。
首先,可以确定,三人有过利益纠葛,其次,就是对话中提到的,“说好每人三百两”。
每人三百两是怎么来的,谁给他们的?
给他们钱的人,与他们的死是否有关?
案发现场,可有那九百两银子?
若是没有,钱去哪儿了?是被凶手带走了?
倘若追查那九百两银子的下落,也就等于是追查凶手的下落。
一连串因果循环牵在一起,柳蔚心中有了腹案。
她看向付子辰,对方也正看着她,四目相对,又是多年携手破案的老搭档,两人的默契不是开玩笑的,当即就清楚彼此的想法。
“司马大人,本案的文书来往,在下可否一观?”付子辰直接找上司马西,他不是打算越俎代庖,这案子是青州府尹的,他不会去抢,但从旁协助,若当事人同意,就再好不过。
司马西说都在书房,并且亲自带付子辰去看,他这一走,倒是把那带来的小孩落下了。
柳蔚手上戴着手套,手套上都是血,她没去碰那小孩,只是看对方有些木纳的站在那里,好奇的问了句:“你几岁?”
小孩轻声说:“九岁。”
柳蔚点点头,又问:“你练的功法,与大部分中原武艺不同,是你们家家传的吗?”
她话音未落,少年已猛地抬头,眼底全是错愕,怔怔的看着眼前之人。
他这动静有些大,倒是把柳蔚吓了一跳,柳蔚忙说:“别紧张,随口问问罢了,你可以不说。”
柳蔚见到小孩的第一眼,就看出他有武功底子,其后根据他的口供,她判断出,这孩子过人的耳力,应该也是与其修炼的武功心法有关。
中原武功大都属于大开大合派别,刀枪剑戟为主,拳招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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