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盛却摆摆手,道:“李小姐稍安勿躁,本官为官,向来执法严明!无论你是国侯府的小姐,还是街边小贩家的姑娘,本官都会一视同仁!”
林盛说完,又转头看向受害者一家道:“余大,你说你娘是被马车撞死的,可是亲眼所见?”
老人儿子,也就是余大,当即点头:“回大人,是,当时小人就在老娘身后,亲眼看见车轮子从我娘身上压过半寸,是我大喊一声,他们才将马车后退。”
林盛点点头,又问:“既然你是全程看着你娘受害,为何,不冲上去将你娘推开?”
“大人,大人明鉴啊!当时变故来得太快,小人,小人根本还未反应,就听老娘大叫一声,接着就浑身是血……”余大说着,又是一阵嚎哭。
林盛沉默了下来,良久才道:“你说亲眼看见你娘被车轮压过,车夫老李说没撞到你娘,虽说李家小姐已经认罪,但本官断案,自不会含糊不清,既然口供有二,便要追究到底,来人,将仵作带来!”
一听“仵作”二字,原本还哭得丧心病狂的余大,突然停住,问;“大人,当时大街之上多人都瞧见了我娘究竟是如何死的,还要仵作做什么?”
林盛眼皮都没抬的道:“但凡人命案子,都得出验尸报告,这是镇格门新出的规矩,本官自要公事公办。”
“可是大人,我娘就是被马车撞死的,这,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余大说着,突然语调一变,嘀咕起来:“莫非,大人是想拖延时间,好放了李家这位小姐不成?”
“放肆!”林盛大喝一声,一拍惊堂木:“污蔑朝廷命官,你可知,罪当如何?”
余大却突然不管不顾起来了,吼道:“大人若是清正廉洁,这明摆着的事实,还何故纠缠不清?谁知道你们要对我娘的尸体做什么,你们不能碰我娘,不能碰!”
余大说着,扑上去抱住架子上的老人,死活不松手。
仵作此时过来了,肩上背了个工具箱。
林盛不理余大,直接抬手吩咐:“将人给我拉起来,仵作,验尸便是!”
一众衙役立刻上前将余大拉开,但老人的其他亲属却不干了,一个个都闹起来,有上来和衙役扭打的,有过去守住老人尸体的,顿时,堂上乱作一团!
李茵被丫鬟安安拦在身后。
这余家人的反应,未免也太大了!
折腾了好半天,衙役终于将几个余家人的嘴都给塞上了,堂上终于安静下来。
林盛也在此时,站起身来,慢慢往堂下走去,嘴里说道:“第一,在听闻这位姑娘乃是李国侯府大小姐时,堂上堂下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唯独你们一家,神色正常,毫不意外。第二,祸事出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哪怕本官未曾亲眼瞧见,也知晓今日这路况,马车应当是难以行驶,挪蹭前行,而在这样的情况下,要撞死人,还得压到车轮子底下去,满身是血,就实属不易了。”
百姓们开始窃窃私语。
有善心的妇人开始安慰余家人:“你们别怕,这青天白日的,莫非还能冤枉了你们不成?就让仵作验尸,老人家究竟如何死的,自会一清二楚,到时候他们想抵赖也不成!”
妇人说完后,旁边不少百姓也附和,光明正大的验尸!
余家人却是满头大汗,一个个的都望着余大,余大被衙役押得动弹不得,嘴里还塞了布条,他说不出话,只能不停挣扎。
林盛挥手,示意人将余大嘴里的布取了。
能说话了,余大第一句就是嘶吼:“我娘死的冤枉,什么仵作验尸,你们都是一伙的!就是欺负我们小老百姓无权无势,我余大今日还有一口气在,就不许你们碰我娘的尸体!”
“也好。”林盛出声,音色带着些冷意:“家眷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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