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棱弯腰,想将小黎抱起来,但却听柳蔚一声鼻音:“嗯?”
容棱叹息着,动作一顿,接着站直身体,语气严肃的问小黎:“你,可知错了?”
小黎急忙点头,眼角偷偷瞥着娘亲,道:“知错了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容棱点头,觉得差不多了。
但他看了柳蔚一眼,瞧见柳蔚表情依旧冷漠,显然是不打算放过小黎,便也随着,没说任何原谅之话。
小黎也是乖觉,当即就开始严肃检讨,一字一句,童音稚嫩,却说得格外认真:“爹,我真的知错了,我不该跟陌生人走,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我一定懂事,一定乖,再也不让爹和容叔叔操心,爹,你就原谅我吧,我回去就抄三遍《大戒》,爹,爹……”
小黎说着,就开始黏黏糊糊的拽着柳蔚衣袖晃。
柳蔚冷哼一声,一点都不吃这套,挥开小黎的手,继续面无表情。
小黎急得不行,眼眶一红,就要哭了。
这时周围却围上来几人,有之前掳劫小黎的那个男子,还有那位醒来的谷姑娘。
而容时,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因为脚下不太灵活,便走得很慢,但看到自己孙儿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到底耐不住,道了一句:“孩子是我带来的,要怪,怪我便是。”
柳蔚朝那老人方向看了一眼,顿了片刻,还是拱手,请了安道:“阁下说的是哪里话,小孩子调皮,不过是斥责一二罢了。”
老人皱了皱眉,心里已认定容棱是自己儿子,那柳蔚,便是自己儿媳。
儿媳教育孙子,本该是再正常不过之事。
但他老来得孙,且是唯一亲孙,自然宝贝,也就溺惯,不愿柳蔚出言教训。
柳蔚从来都不想与老人计较,看小黎还是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便问:“你说你知错了,那爹问你,错在哪里?”
小黎立刻道:“不该跟不认识的人走。”
老人皱眉,插嘴道:“是我的人将孩子迷晕,孩子一无所知,又是幼儿,哪能判断。”
用这卑鄙手段将小黎带来的两个男子,心头顿时一凛,心想,大人竟是知道了……
那……那他们……
谷姑娘登时也脸色大变,可要知道,那迷药,是她做的……
就在三人心头打鼓时,却听小黎含着鼻音,委委屈屈,扭头对着老人,认真的道:“老爷爷您别说了,那迷药于我来说,不过虚无,我是自愿随两个哥哥过来这里的,我知错了,我爹骂我,也是应该。”
原本心惊胆战的三人:“……”
两个男子想,所以,他们并没有用药迷住这个孩子,这一路上,他们沾沾自喜个什么劲儿?
谷姑娘却想,这个死小孩,还是赶紧滚吧,看到就烦,看到就特别特别特别烦!
小黎说完,又老实的望向娘亲,乖乖的道:“爹,我只是好奇他们究竟想带我去哪里。我……我也知道不应该,所以我都跑出去了,刚才爹若是不来,我顶多再过一个时辰就回府了,我认识路的,一路来时我都记住了,这里应当是京都北城门内的大巷,按照马车下车的地点,以及这间宅子的格局来分析,这里应当是第三巷与第四巷之间的宅子,前面有间驿馆,左边有一处菜市,非京都本地的外来人士,多半都住在这片儿,因这里交通方便,进出城快捷,我听人说过的。爹,我记得路的,我知道从这绕到第五巷,再过三个路口,就能到京都大街,再转四个弯,前后不过两刻钟,就能回到三王府,爹,我没有乱跑,真的……”
小家伙说得笃定又诚恳。
而那两个带小孩子回来的男子,却脸色大变。
该死!
他们回来宅子时,不是为了防备有人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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