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蔚虽然知道容飞肯定会被惊动,但也想着,他若主动找上门来,最快也要明天。
毕竟他一直住在宫里,且在昭宁宫受皇后看守。
贸然出宫,到底不是那么容易。
但他却说来就来,一来,还就很不客气。
“怎的,突然来了?”太子是第一个发出惊疑的,问出这话后,太子表情很是难看。
最近太子的脾气 不好控制,加之与容棱谈事正谈到关键处,容飞突然前来,被打断的滋味,很是不爽。
“给兄长拜年。”容飞倒是拜年拜得理直气壮。
只是话落,容飞眼睛却看向一旁的容棱,道:“三皇兄也在,真是巧了。”
容棱看着这位五弟,道:“听说你身子不适?”
容飞的身子情况如何,容棱一清二楚。
之前容棱与柳蔚就进宫顺便探望过容飞,但这些暗里做的事,其他人皆是不知。
因此,面子上的话头,总要唠唠。
容飞淡淡的勾勾唇,却说:“死不了。”
太子对五弟这语气不是很满意,怎么看着,容飞这模样架势,瞧着倒有点像是来闹事的?
“你出宫来,母后可知晓?”
按照太子对皇后的了解,五弟身子受创,正是宝贝疙瘩的时候。
母后连五王府都不准五弟回,怎会让五弟在这初春冷天,还下着细碎小雪,跑来外面瞎溜达逛。
容飞没回答,这一趟出宫,自是先斩后奏偷跑出来的,但这也没办法,眼看着自己的人要被挖墙脚了,他哪里还在宫中呆得住?
而此时,旁边的隔间里,柳蔚也听到了动静。
柳蔚看看对面正在取暖的容矜東,道:“你五皇叔来了,不过去与他打声招呼?”
容矜東有些为难,弱弱的喊了一声:“师父……”
柳蔚起身,对小孩伸出手。
容矜東自觉的也站起来,抓住师父的手。
柳蔚牵着小孩,一边往外走,一边道:“总要有个交代,你五皇叔来得快,想来,也是太在意你,一会儿好好解释,有师父在。”
柳蔚这么说,容矜東就安心了不少,但还是有些忐忑,说到底,五皇叔是真的很关心他。
柳蔚牵着容矜東去给容飞请安。
作为晚辈,容矜東进去后,就规规矩矩的朝容飞行了个大礼。
容飞勉强维持着面子上的镇定,但双目瞧见柳蔚拉着容矜東的手时,眼底却难掩的涌出一丝不安。
柳蔚知道,容飞定是有话想对自己说,便给他找个台阶道:“没想到今个儿还能见着五王爷,听闻,五王爷遭了刺客,身子不适,如今可好些了?”
五王爷坏了身子,不能人道之事,在京中早已是公开的秘密,容飞没半点不好意思,反正柳蔚是真实情况的知**,便不太在意的敷衍道:“差不多了。”
柳蔚又道:“事关己身,还是慎重为好,五王爷若不嫌柳某才疏学浅,柳某倒是可为您诊上一番。”
容飞听出了柳蔚这是想要单独与他说话的意思,便利落的起身,道:“柳大人医术高超,京中盛传,那便劳烦了!”他说着,走到厅门口,客气着对柳蔚比了个请的手势。
柳蔚顺势颔首,随容飞一同出去。
容飞来了又走,不过半刻钟。
太子尚未搞清楚五弟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对面容棱,却已出声:“说来有一事,弟弟不知当讲不当讲。”
太子的注意力立刻转到容棱身上,坐正了些身子,谨慎的道:“可是阿棱对前面为兄之言有所顾虑?阿棱有何意见,大可提出,方才为兄所言,也非死定,究竟如何,咱们尚有周旋余地。”
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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