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溯点头,也不隐瞒,道:“此人姓柳,名讳倒是少有人知,多数的人,只是口称他为柳先生,现也算有官职在身,担镇格门司佐一职,父皇知道,数月之前,柳先生随三皇兄外出巡军,前几日刚回来。据柳先生所说,一行人正过京郊,便遇见玉屏的尸体,随即便被月海郡主给绑了回来,在儿臣接手此案之前,此人一直被关镇格门监牢,儿臣对柳先生一番审问后,分析其嫌疑不重,才将看守之地,从那乌烟瘴气的大牢,改到了儿臣的王府府邸,以便就近监视此人。”
容溯说出这句话时,心忍不住有点酸楚,天知道那人带着儿子大包小包,搬家似的住进他的王府时,他有多烦。
不过索性那人也守规矩,住进来这两日,还算低调,自己平日绕着点走,也的确感觉没那么碍眼了。
“柳先生?他?”果然,听到那嫌凶竟是那柳先生后,乾凌帝有些讶异。
而同一时候,乾凌帝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或许当真是父子连心,还不等乾凌帝心生疑窦,太子已经率先问出口道:“那柳先生既是与阿棱一道去巡军,他回来了,那阿棱是否也……”
太子的话还未问完,容溯便立即回道:“没有。”
太子皱了皱眉,明显不信。
容溯面无表情的再道:“这柳先生是单独回京,据柳先生所言,他两个月前,便与三皇兄分开,而此次回京,是因严家大公子的病情。”
说到这里,乾凌帝也好,太子也好,自然都想到了严家那严裴的苦髓之症。
时隔多月,据说是原本病情有了好转,但近些日子,不知为何,好像有些反复。
若是有越国候严震离明令其归京救治其子,想必一小小镇格门司佐,也唯有听命。
“可与严家核对过此事?”乾凌帝问道。
容溯自然知道皇上说的是核对什么,便点头道:“儿臣已问过越国候,越国候也将前些日子,与那柳先生的书信往来,交与儿臣仔细看过。”
容溯说着,便上前,从袖中递上几封书信。
乾凌帝展开看过后,表情没有变化。
须臾,乾凌帝才慢慢的“嗯”了声,将那书信压着,道:“既有越国候作保,想来也是场误会,只是月海扣谁不好,独独扣了这人,或许也不是全无原因,你找个日子,问问月海,若是当真与那人无关,便将人放了就是。”
容溯垂下头,稳重的应了声是。
乾凌帝看了容溯许久,突然改了主意,道:“朕记得,那柳先生,精通仵作之门,其破案之法,古怪异常,却非常有效,正好,朕的玉屏和沁阳去的突然,内务府还未查到线索,老七,你将他带进宫,朕倒想看看,他是否还如当初一般,断案如神。”
容溯闻言,眉头轻轻蹙了起来,却还是张口应了。
容溯是派的身边的小厮回王府召的柳蔚,彼时,柳蔚正窝在软榻上,拿着本话本,优哉游哉的看着杂集。
大妞**乖顺的在柳蔚身边伺候,一人端着茶,一人拿着果盘,偶尔间,能听到门外传来孩童的嘻哈声。
柳蔚时不时的抬眸看出去,就看到小黎坐在院子的秋千上,正拿着一只戒尺,对眼前三个个头比他还大的小男孩指指点点。
“所以,往后我说什么,你们便要听什么,你们若是不听,我就对你们不客气,明白了吗?”
三个小男孩委屈的站在柳小黎面前,其中一个,最是倔强,扁着嘴,满脸不忿的说:“我们凭什么要听你的?你不过是个外来的人,我们可是正经的王府主子,该是你听我们的才是!”
小黎闻言看向那顶嘴的男孩,突然身子一跃,小身子站到秋千上,也不管那摇晃不停的秋千,只用戒尺指着那小男孩的鼻尖儿,恶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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