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师爷有事?”柳蔚打断他的话。
纪奉顿了一下,声音很轻:“有些事,不知柳大人,可愿倾听?”
“可是公事?”
“是。”
柳蔚眉目动了一下,回过身,看着纪奉:“那便说吧。”
纪奉看柳蔚面色平常,眼底当真是半点额外感情也没有,叹了口气,这才说:“叶元良之案,已有进展,不知纪邢,可否放了。”
柳蔚问:“叶元良案,有了何进展?”
纪奉以为柳蔚是故意为难,也不怕将话说明:“今日钟先生的证供,不是足以证明,案发时候,纪邢已经离开古庸府,且并未回来过吗?”
这下倒换柳蔚愣了:“钟自羽?”
纪奉吐了口气:“大人是当真不知,还是假装不知?”
柳蔚是当真不知,因着今日,她一整天都泡在衙门检查这些灯笼,根本没见过任何人。
但纪奉却不认为柳蔚是不知,他有些无奈的道:“这些话,是钟先生亲自说予容大人听,柳大人,又怎会不知。”
柳蔚这时起身,问道:“今日容棱见过钟自羽?”
大概因为柳蔚的动作太大了,且眼中神色不像装的,纪奉沉默一下,才说:“是,说来也巧,钟先生原先,竟是见过叶元良的。当时是叶元良刚下船,去到客栈,恰巧,钟先生也在那间客栈,钟先生的一位学生,正是那间客栈掌柜的儿子,钟先生那日是去家访……”
“容棱现在在哪儿?”打断纪奉的解释,柳蔚直接问。
纪奉不知柳蔚为何如此紧张,迟疑一下,道:“正衙。”
柳蔚放下手上的试管,对着窗子外头唤了一声:“替我看着这儿,少了一样东西,自个儿看着办。”
柳蔚说完,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纪奉站在原地,看看空空如也的屋子,眉头慢慢蹙起。
而在纪奉略微懵然时,就见窗户的狭缝边,伸出一只短短的手,那只手推开窗户,然后凑过来半个脑袋,往里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
纪奉一眼辨认出那小脑袋的主人是谁。
柳小黎确定娘亲真的离开,才对肩膀上,同他一样谨小慎微的珍珠道:“是真的走了,不要怕。”
珍珠一双绿豆般大小的眼睛眨了眨,小身子紧贴着小黎的耳朵。
小黎看不起它:“你会飞,你有什么好怕的?”
珍珠不高兴的啄了他耳朵一下。
小黎捂着耳朵,哼了一声:“我还没说你呢,你怎么就把我卖了?爹又没打你,只是把你捆了一下,你脚上一个印儿都没有,怎么就全都说了?”
珍珠扭过鸟头,桀桀桀的叫唤。
小黎生气了:“你还犟嘴,就是你胆小,就是你出卖我!”
“桀桀桀!”
“就算那些是事实,可容叔叔说了,那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不能告诉别人听。”
“桀桀桀!”
“我不管,就是你不对,就是你不对!”
一人一鸟吵了起来,边吵,小黎还边从窗子翻进来,左右再看看,确定娘亲真的走远了,才松了口气。
珍珠和小黎起了争执,它也不认错,可它嘴笨,说不过小黎,最后在他头上叨了一下,就飞走了。
小黎摸摸自己的脑门,撅了撅嘴,自己爬到桌子前,继续弄那些试管。
弄了一半,小黎感觉后背方向有人看着,他回过头,就看到还站在门口的纪奉,小黎眨眨眼睛,问:“伯伯,你还有事吗?”
他用了还这个字,纪奉便知,方才那些话,这孩子也听到了。
自己的武艺如何,纪奉很清楚,不说太高,但也属难逢敌手,可这窗子外头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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