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们已经将钱喜儿的尸身放上了担架,抬着往衙门走。
胡哥想叫柳蔚,却看柳蔚一脸严肃,像是在找什么,便迟疑了一下,对一旁的容棱颔首,道:“容都尉,那咱们就先……回去了。”
容棱微微颔首,算是知道了。
柳蔚的眼睛环视一整圈,在容棱以为她还要看一会儿时,她却回身,拉了容棱袖子一下,道:“去衙门。”
容棱瞧了眼自个儿的衣袖,往日,柳蔚是没有这些亲密小动作的。
男人嘴角再次勾起来,笑意,在眼底蔓延,他上前,拉住柳蔚的手,微凉的女人手指,在他大手的包裹下逐渐变暖。
柳蔚稍稍挣脱一下,没有效,便放任了。
眼下天已经黑透,两人衣袖又大,哪怕牵着手,外人实则也看不清,只以为两人身子走得近罢了。
只是,走了两步,柳蔚突然觉得不对。
柳蔚停住步伐,猛地回头,却看后面,只有三三两两的围观群众,还在议论纷纷,并没什么不妥。
柳蔚拧起眉,怀疑,是错觉吗?
方才,她好似觉得,有人在看她。
用一种很尖锐的目光!
容棱站在柳蔚的旁边,静静的等着她,柳蔚回头,问他:“你有没有感觉到……”
“嗯。”男人淡淡垂眸。
柳蔚一凛,果然不是她的错觉!
“先走。”容棱拉着她,又走了两步,他才回首,犀利视线,不偏不倚瞧向某个黑暗死角。
直到容棱重新挪开视线,渐行渐远,那黑暗之处,才慢慢走出个人来。
天色太黑,没人看清那人的容貌,那人低着头,唇角之间,溢出轻笑,他步伐稳健而又快速,眨眼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钱喜儿的案子很简单,就连凶手,也呼之欲出。
一到了衙门,孙奇便迎了一溜烟的人出来,打头的,便是钱夫人与钱掌柜。
钱掌柜听了钱夫人相告的话,知晓女儿的死另有隐情,已没再不依不饶的执意将尸体带走。
对于父母来说,女儿乍然离世,受人迫害,没什么比为其追查真凶,更迫切的事了。
柳蔚没理众人急促的视线,只朝胡哥问道:“你们这衙门可有金疮药?”
胡哥愣了一下,眼角看了容都尉手背一眼,忙不跌点头:“有有有!”说着,忙去给拿。
容棱倒是有些出乎意料,看着柳蔚的目光,不禁又火热了些。
金疮药很快拿来。
柳蔚走进大厅,在一众人的注目下,蛮不在乎的托着容棱的大手,为男人悉心上药。
看着那鲜红尖锐的伤口,钱夫人不禁尴尬,一连嘴的又是道歉。
容棱神色平常,说着无碍。
孙奇这才知道,钱夫人竟然将容都尉的手背给挠伤了,顿时气得一口气都没上来,直接就甩了脸子!
倒是柳蔚,这会儿才慢条斯理的开口说:“这里,想来也没有外人了,有些事,须先与钱掌柜、钱夫人商量。”
钱掌柜面色一肃:“只要能找到害我女儿的凶手,大人只管吩咐便是。”
柳蔚点头,道:“首先,你女儿需要解剖。”
丑话要说在前头,这个案子,要定凶手的罪,必须解剖。
可是解剖究竟是啥?
钱家夫妇并不明白,两人迟疑一下,就点头:“好。”
柳蔚看他们一眼,解释道:“解剖是要将你们女儿的肚子划开,为你们的女儿开膛破肚。”
“不行!”果然,此言一出,钱夫人大叫起来:“不行,我女儿要留有全尸,你不能伤我女儿半分!死者为大,别说开膛破肚,就是割她一寸头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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