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有冲击力,但孙奇已经在迫使自己习惯了。
倒是纪奉,眼睛始终瞧着柳蔚的脸,表情,清淡,而微妙。
纪奉总觉得,这位柳大人,有些面善。
纪奉脑中,有个人影浮现出来,但又被纪奉立即否定。
只是五官像一些罢了,其他却一点不像。
那个人,虽说也会些三脚猫功夫,但素来是温婉柔媚,多情可人,那人也会针线活,也会刺绣,但绝对,不会往人身上刺,更何况是死人身上。
将脑中的情绪驱散开,再看这位柳大人,纪奉倒是有些佩服。
便是族内常年与虫蚂毒物打交道的几位长老,只怕也没有柳大人这样的魄力。
还有柳大人的儿子。
小小年纪,已经如此胆大包天。
须知,就是族内公认天才之名的小冰,在面对人尸时,也多为惧怕,这孩子,不止不怕,还能把尸体当玩意似的摆弄。
果然虎父无犬子,不俗,真是不俗!
若是族内也有这般天赋极高的孩子,该是多好。
小黎弄得很脏,回了客栈,便被压着洗了澡。
沐浴干净后,小黎没有闲着,而是捧着一叠白纸,在房间里,乖乖的抄写自个儿的验尸报告。
按理说,抄写也就算了,可奈何,第一遍抄完,有几个地方给写错了,被娘亲骂了,要重写。
重写完了,容叔叔又说字体不好看,又要重写。
总之折腾半天,从下午到晚上,眼看着快用晚膳了,这份报告还没写完。
而柳蔚,则在房间里,参考小黎第一份报告,自己重写了一份,并整理好,等着明日送到衙门入档。
今夜的晚膳,是各自在房中用的。
用过了后,晚间,大妞小妞便抱着枕头和被褥,跑到容溯的房间去打地铺了。
容溯一开始不许可,但两个小孩竟然打着在他房间门口铺床睡的主意。
无可奈何,他只得让两个孩子进来。
而另一边,小黎……还在抄写。
小黎觉得,可能一辈子也抄不完了。
他知道,他后面已经没写错了,字体也好一些了,但容叔叔和娘亲还是不满意。
其实,容叔叔和娘亲不是不满意,而根本就是在罚他,因为他今天调皮捣蛋,做了坏事。
他不敢抱怨,惟怕抱怨了惩罚会加倍。
受到“精神家暴”的小家伙,只能把眼泪往肚子咽,吸着鼻子,点着蜡烛,熬更守夜的继续罚抄。
而此时,另一间房内,柳蔚……后悔了。
柳蔚后悔极了,她不该让小黎抄写,真的不应该……
小黎今晚什么都不该做,就该呆在她的房间,早早的钻进被窝,然后裹着被子,和她一起睡。
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逃过一劫。
看着倚在门前,姿态一派慵懒的瞧着她的男人,柳蔚咽了咽唾沫,有些紧张的问:“你那是什么眼神?”
从将验尸报告整理好开始,柳蔚就觉得,容棱有些不对劲。
今晚的容棱,无论眼神,还是五官表情,都透着一股浓浓的挑衅意味。
这让柳蔚很是不解。
柳蔚自问,并没有得罪他啊,这男人突然的又发什么神经!
柳蔚的问话,没有得到男人的回答,容棱只是看着她,黑眸内深不见底,但却又分明饱含着什么。
柳蔚被容棱看得不舒服,起身,朝他走去。
走到容棱面前,柳蔚睫毛轻颤,有些紧张的说:“我要出去。”
容棱健硕的身躯挡住门口,她走不了。
“跑?”男人声音很淡,只是问了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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