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浮生的担心实现了。
柳逸在游轻轻与一众狼狈下人的搀扶之下,步履缓慢的走进来。
柳逸脸上带着满满的愤怒,尽管已经落实无罪,被释放,但这段日子被关在牢里的苦,是让他吃得终身难忘。
而他在牢里有多苦,同时就有多恨在外面逍遥快活的金南芸。
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以往他还没多少感觉,眼下,却是实实在在的领悟了。
而今日,乃是他出狱的大日子,这个女人竟然没有在衙门门口接他,这也就算了,回到客栈,她竟也不出来迎接。
柳逸深吸一口气,可无论如何克制,脸色都难看至极。
“三少……”游轻轻柔柔的唤了柳逸一声。
柳逸冷着眸转头。
游轻轻害怕的缩了缩脖子,但手却更紧的挽着柳逸:“夫人会不会……”
“什么夫人!”柳逸呵斥:“那个淫妇!”
游轻轻低垂着头,声音娇娇弱弱的:“无论如何,夫人也是三少的发妻,待三少总归是好的,和奴婢……三少,若是夫人,此次执意要撵走奴婢,那可如何是好?”
“撵走你?她敢!”柳逸咬牙。
游轻轻黯然的垂下眸:“奴婢幸得三少垂帘,本已是再无他求,只是……少爷待奴婢好,奴婢又怎会舍得离少爷而去……若是夫人真要撵走奴婢,奴婢走便是了,奴婢唯一舍不得的……就是少爷,奴婢,奴婢……”说着说着,游轻轻眼中便落下两滴泪。
柳逸原本心烦,可看着游轻轻这梨花带雨的小脸,又忍不住心疼:“哭什么?她要撵你?总有个由头,你与我一同下狱,一同吃苦,已是患难之情,她平白就要撵你?凭什么?”
游轻轻噙着水汪汪的眼睛,望着柳逸:“若是夫人说,是奴婢督查验货不严,才导致那尸体被浑水摸鱼装入我们货物箱笼中呢?”
柳逸皱起眉:“胡说八道!当日验货之人何止有你,她自个儿也去了,要说督查不严,也该是她,与你何干。”
“可是……”游轻轻还是一脸担忧:“夫人就是夫人,若是她说,当时是派我去检查那装尸体的箱子,而那尸体过来不到半个时辰就被衙门搜出来了,我要如何自圆?”
柳逸皱起眉:“你没听衙门里头的人说吗?此案是他沁山府黄家的命案,黄觉新也跟着搭在里头死了,你与黄家素无来往,你凭什么要替黄家隐瞒,陷害柳家不说,还将自己搭进去?这说不通,你放心,金南芸若敢用这种子虚乌有的由头来编排你,到时候卷铺盖走人的,就是另一人了。”
游轻轻期期艾艾的望着他:“少爷,您真的会护着奴婢吗?”
柳逸拍着她的肩,声音放柔:“尽管宽心便是。”
游轻轻是不是真的宽心了无人能知,但柳逸却在心里落了个心眼。
从那日金南芸来狱中编排他一顿,离开后,两人便再未见面。
想起这贱人不止在外头吃喝玩乐,还极有可能已经给他戴了绿帽子,柳逸便险些咬碎一口牙。
男人就怕头上那点绿,可金南芸竟直接将姘头带到牢里让他看,想到那唇红齿白的小白脸,柳逸眼中便恨意加深。
心中思忖,或许真的可以用督查不力,连累夫君的罪名,将金南芸给休了。
说起来,他柳逸堂堂丞相之子,娶一个商家女子,本就是低娶了,那金南芸头两年还算好,后来便显露出来,脾气不善,为人霸道,还总爱为了一点小事斤斤计较。
轻轻明明说过,没有害金南芸落那个孩子,金南芸却偏偏咬住不放!
为此,竟还私下避孕,导致过了这么些年,他柳逸还膝下无子。
柳家规矩严明,嫡不生,庶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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