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主动找上他,主动提到他亲母的人,怎么想,都很可疑,他需要确定一个事实。
黄临知道,娘亲的头,衙门还未找到。
只要他找到那颗头,无论届时凶手是谁,他都不会放过凶手。
杀母之仇,不死不休!
马车沿路从私塾,回到了四姑娘的家中。
车停在巷子口,茉莉先下去,殷勤的将自家小姐扶下来。
然后,两人在车下,对黄临招手。
黄临看了看周围,沉着脸,跳下马车。
“我娘亲人呢?”他问。
“小公子当真是想娘了,着急了。”茉莉说着,上前打开门,道:“小公子先进来,她一会儿就到。”
黄临走过去,进入大门。
四姑娘紧随其后。
茉莉在后面打发了车夫,关上大门。
黄临被四姑娘带到正厅。
黄临等了一会儿,又问:“我娘亲何时才来?”
茉莉看向四姑娘。
四姑娘起身,对黄临道:“我有样东西,想给你看,你随我过来。”
黄临看着四姑娘,沉默一下,起身。
四姑娘带着黄临进了自己的闺房,示意黄临稍等,便在柜子里翻找起来。
终于,找了半晌,被她找到一个木盒子。
那个盒子看起来并不名贵,但却被藏得很深,上头还挂着锁,看得出,主人对其十分的宝贝。
四姑娘抱着盒子过来,比了比手,示意黄临坐下。
黄临坐到凳子上,视线投向那个木盒。
四姑娘将盒子放到桌上,又从自己脖子上,掏出一枚钥匙,取下来,将钥匙放在盒子上。
再把盒子推到黄临的手边。
黄临挑了挑眉:“给我?”
四姑娘微笑:“打开看看。”
黄临低垂着眉眼,看着那盒子好一会儿,才伸出手,拿起钥匙,捅开那把小锁。
咔嚓一声,锁头落下。
黄临将锁取下,放在一边,又看了眼四姑娘。
四姑娘还是笑着,但鼻尖,却隐隐有些发红:“打开。”
黄临将盒子打开。
里面,是一块红色的布料。
黄临未语,盯着那块布料,视线都被那红所占满了。
此时,茉莉将房门从外面阖上。
黄临听到声音,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又转头,问四姑娘:“你们想做什么?这是什么?”
四姑娘伸出手,将那红布展开,竟然是一块红肚兜。
很小很小的红肚兜,上头还写着个“福”字,一看,就是小孩子的兜兜。
黄临不置一词,抿紧嘴唇,
那肚兜下面,还有几样东西,一颗白色的小门牙,一块深蓝色的小头箍,一撮被红绳绑着的头发,还有两只婴儿用的金脚环。
黄临不认得其他东西,却认得那头箍。
那头箍正是他六岁前佩戴的,六岁后因为尺寸不合,早已被扔掉,可此刻,这东西却在这儿。
这,代表什么?
“这是你第一次脱牙掉的牙齿,这是你的小头箍,这是你婴孩时期,被剪下的第一撮头发,这是你小时候的脚环,这个肚兜,也是你当初换下的。”四姑娘抚摸着一样一样的物件。
眼泪,随之吧嗒吧嗒的掉落:“你可以讨厌我,可以恨我,可以不原谅我,但我只有一个愿望,临儿,我只有一个愿望,我只想你……能叫我一声娘,一声,一声就好。我只想听听自己唯一的儿子,能叫我一声娘,能知道,我是他的娘。”
说着说着,四姑娘已经哭得泣不成声。
黄临呆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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