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想到了当时的境况,于文敏馨深陷回忆,再思及当时的情况,便眼瞳发直,面色发白。
直到柳蔚推了于文敏馨一下,轻声道:“都过去了。”
于文敏馨迟迟的平缓下来,才苦笑一记,却不再提严裴发病时的惨况,只说:“难为蔚儿姐姐博学,我也是前阵子才听我我哥说,那病不是病,而是一种毒,被一个古怪的小童称之为苦髓之毒,我原本还当这事儿听着玄乎,恐怕子虚乌有,不曾想,苦髓之毒这个名讳,竟然连蔚儿姐姐也知道,那只怕,便不是假的了。”
柳蔚不知于文敏馨为何对自己说这个,有可能只是一时兴起,但柳蔚却倾向另一种可能,于文敏馨是故意说的。
于文敏馨估计是不愿死心,还在试探她是否真的不会解那种毒,毕竟,她连当朝绝技的针术都会,针术中,或许真的有一些可医治的法子不是?
柳蔚沉了沉眸,淡淡的道:“那个小童既然能辨出此毒,他或许有法子医治。”
于文敏馨深深的看了柳蔚一会儿,见柳蔚眉宇间,竟真的好像不会解毒,不觉垂下眼。
叹息着道:“那小童在那次之后,就再没出现过,只是这期间,逢十日,会让一只乌星鸟叼着一个小药袋子,送去给裴哥哥,那袋子里是一种红色的小药丸,我哥说,裴哥哥发病时吃上一粒,发病时间和疼痛时间,会减去一半。”
若是柳蔚亲手制作的红血丸,发病时间会减少三分之二,疼痛感,也会几乎不查。
只是小黎做的,手艺就……唉!
柳蔚并不觉得自己没有全力救治严裴有什么不对,她有自己的事,严裴那里,她既然答应了小黎会救,就一定不会救,但前提是她能找到更稳准狠的救治方法,并且需要她将自己的事先忙完。
若要医治苦髓之毒,还是这种胎里带出来的,不治个半年,必不可成,但现在,她却绝没有这么多时间。
唯一能做的也就是让小黎为严裴缓解一些,加上红血丸里有大量补气血的灵药,长久食用,也能令严裴稳住毒性,至少,不会让那毒再蔓延。
柳蔚觉得自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毕竟自己和严家非亲非故,这要不是看在小黎已经找上门去,她并不会对这件事太过上心。
“那很好。”柳蔚说道:“至少他不会那么痛苦。”
于文敏馨点点头,但面上却依然愁苦:“裴哥哥这个病,我们是想尽了法子,但就连太医都束手无策,更甚的,连缓解疼痛都做不到,那神奇的红色药丸竟然能止住他的疼,的确是神乎其技。”
“只是那小童再未出现,我们也不知,那药丸吃多了会否有什么怪毛病,我哥说想将那药丸带去给太医们检验一二,可裴哥哥不同意,将那药丸贴身佩戴,便是他身边的小厮,都偷不到,他说他答应了那小童,不会将这东西给旁人,素来医药方面都有秘方,这东西,估摸着是那小童的秘方,裴哥哥便怎么也不允我们将其带给旁的大夫看。”
柳蔚挑了挑眉,心想,这位越国候世子,人品还不错,她还以为,这么长时间,红血丸早已在太医们手中传遍了,还想,幸亏是小黎的手艺,若是她制的药,只怕便要在京都掀起一阵风暴了。
却不想,那严裴竟然未给过其他人。
自己身中剧毒,却能不贪生死,守重诺言,不将恩人之物交予旁人。
生死关头,越发能看出一个人的品德。
柳蔚忍不住的对那位越国候世子多了两分好感。
可于文敏馨显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她一再叹息严裴固执,连对方底细都不知道,况且又是个孩童,怎么能这般信任?
但于文敏馨知道自己的话也没有用,叹息之后,也只能捏着柳蔚的衣袖说:“不管蔚儿姐姐是否能够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