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图另想他法。柳蔚是因为学过西医,才举一反三的从肾衰竭延伸到了并发症的可能性,因此查证出罪魁祸首为水银毒,其他大夫想不到,不证明他们学艺不精,只因为医西医,隔着山河大海,没有人可以在无师自通
的情况下,将两门学问烂熟于心,柳蔚也不可能。
像皇后的病,从医来看,的确不好治,云家人和太医院的老太医们都没说错。
而柳蔚能治,是因为她制定的治疗之法里,涵盖了洗肾等需要工具才能完成的西医疗法,这不代表她有多本事,只因为她知道的多点而已。
古往今来,医学越发昌明,正是因为这些肯于钻研的大夫们不断的在努力。
柳蔚是食了现成的果,若伟大,她不如古代的大夫们在有限的条件下,依旧能将人治好那般伟大。
柳蔚对自己的医术有信心,对来询问她的人也尽量知无不言,她不是好为人师,她只是希望,从她这里学到东西的人,未来也能学以致用,令更多疾病患者受益。医学的发展,离不开实验与挖掘,更离不开人才,她不可能以一人之力,让华医学提前几百年,她只是尽力在做自己能做到的事,希望不论在何年何代,因为一些小病小灾而亡故的人,能少一些,再少
一些。
况且,起治病,柳蔚更喜欢的是剖尸。
对活人而言,病了还有机会治好,对死人而言,被冤枉了,那才真是黄泉天庭,今生来世,再无平反之时,试想一下,这种委屈,可不是最大吗。
时辰已经不早了,柳蔚给皇后取了针,外面应氏也催了,一行人离开时,相夫人也是一道走的,她走前,却还特意多看了皇一眼,小声的对皇后道:“我明日再来。”
皇后对她点头,眼看着人都离开后,她才起了身,站在皇面前,问:“皇今夜可要留宿?”
皇心情大悦,道:“自然留下。”
皇后分不清他现在的喜悦是不是真的,像她分不清方才见柳蔚一身男装,他的醋意是不是真的一样,她只笑笑,还故意嗔怪:“不怕辛贵妃不乐意,过几日,可是小公主的诞辰了。”
皇想到了秦氏之前的话,想来他多日留宿辛贵妃处,是让皇后伤心了,便道:“朕想留宿你这儿,你还要将朕撵走不成?”
皇后笑起来,微白的面孔,因为这一抹笑意,带了红润。
皇看得心头微动,轻轻将她拥住,低声道:“在朕心,你才是最重要的。”
皇后尽管听着,却早不似几十年前的小丫头那般,因他一句甜言蜜语,高兴得蹿下跳。时间,能改变任何事,尤其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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