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庄常主动担下彻查万茹雪之事,冲着的便是万立,庄常的目标很明确,透过万茹雪,将万立那些不堪入目的龌龊勾当都掀出来。
他与万立没什么私人恩怨,但他这人嫉恶如仇,对待贪官赃官,就是不让对方一无所有c粉身碎骨就不舒服。
万茹雪的把柄他们有,但将其与万立连接上的锁扣却没有。
这才是最关键的,要定万茹雪的罪,那法子多了去了,就算不用红粉,不用孙君,她还有其他漏洞,万茹雪是个张狂任性惯了的人,以前做事从不顾及,要抓她的小辫子,怎么都能抓到。但还是那个问题,这些东西太轻了,太容易被开脱了,对万立根本不能造成威胁,所谓弃车保帅,要是到最后万茹雪把所有事都一人承担,说这些行为都是她自己做的,与她父亲无关,那万立依旧安然无
恙。
而只要万立好好的,他就会有办法在事后把他的宝贝女儿再救出来。
说来说去,罪犯还是逍遥法外,他们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庄常现在迫切的需要一个巨大的,有杀伤力的,能让万立无法开脱,只能束手就擒的高级别罪证。
而柳蔚,现在就给他这个罪证。
“万立与苏家,能有何关系?”庄常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神色严肃的看着柳蔚。
柳蔚问他:“那份宅谱,大人是否有认真看过?”
庄常想了想,数列出来:“苏家之后,那宅子卖给了一家姓罗的,再之后,便时常转手,姓秦的,姓杨的,姓周的,转了五六次后,目前住着的那家人,姓蓝。”
柳蔚点点头,说出一个全名:“秦远川,大人可有印象?”
庄常皱了皱眉,隐约觉得这个名字耳熟,但又记不起在哪里听过。
“他是?”“白山洲鲁白县人,祖籍平关,十二岁那年由鲁白县被卖往淮谷县,同年进万府为书童,是万立替万重挑选的伴侍,长万重十岁,待万重入兵营后,便被安排服侍万立,现任亭江州辖南元孝县知县,同时,
他也是万茹雪非常要好的一位朋友。”说到“要好”二字时,她加重了些音调。
庄常哪里会不明白,但仍旧不解:“你是说,罗家之后,是秦远川买了苏家的宅子?他是替万立所买?”
“应该是。”柳蔚道:“秦远川说是一县县令,但讲穿了不过就是万立身边的一条狗,他为万立马首是瞻,并与万茹雪保持着不正当男女关系,因此,我有理由怀疑他买下苏宅的目的并不单纯。”
庄常皱了皱眉:“那到底是什么意思?”柳蔚往前坐了坐,手搁在椅子旁的小茶案上:“苏家的事发生时,万立远在天边,根本就是个局外人,甚至整个万家,与苏家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可偏偏,苏家灭门后,京里有位大人物跑到这穷乡僻壤的西进县,买下了平平无奇的苏宅,这件事,当年在西进县算是一件大事,至少当年的西进县县令是知晓的,那位县令能升迁得这么快,自然对如何与上级相处,有着异于常人的天赋,我也从西进县百姓那
儿打听过,之前那位县令,并不是什么好官,所以,不离十,那位知县把苏宅的事上报过,按理说,白山洲的事,与亭江州没什么关系,可大人也知道,白山洲府尹司马吉与万立,是什么关系。”
庄常声音低沉的道:“同门师兄弟。”柳蔚笑了下:“也正是因为有司马吉的纵容,万茹雪才能在西进县同样为所欲为,当初她杀了红粉,此事必然是要疏通,可案件结束得这般快,这里头,除了有西进县知县的包庇,自然也有白山洲府尹的安
排,那么司马吉既然能这么随随便便的为万茹雪遮掩,说明这两州府尹间,还有着我们不知道的更多往来。”
庄常拧紧了眉头:“你是说,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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