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的盯着他们。
村民们议论纷纷,有说今年不太平的,也有说黄二宝的死不知是否与高槐有关的,到最后,大家的话题又绕到了红粉。
但凡有些年纪的,提到“红粉”二字,都是心口大颤,严重些的,甚至直接扭头,抬脚就走。
那红粉并非渔村村民,她不属于海岸边的任何一个村庄,她是城里人,小时候还是位地主家的小姐,后来家道中落,被人卖入青楼,无奈之下过了两年以色侍人的生活。
两年后,没人知晓她哪来的钱,总之,她为自己赎了身,然后在柏三村买了一个小院儿。
红粉搬到柏三村时,村里的女人闹了一大通,因为红粉是青楼女子,哪怕她赎身了,良家女子对她仍有恶意。
而男子们,则总会用轻薄的眼光看她,仿佛她不是一个人,是一件货物,因为她曾经不清白,所以她一生都不能再清白。
红粉是顶着压力住下的,那时陈泰帮了大忙,因为这个,陈夫人还与陈泰闹了一通,非说陈泰是看上了这个县城的狐狸精。
那时也有人劝红粉,说这里没人欢迎她,让她走,最好是到一个谁也不认识她的地方,重新开始。
可红粉不走,不止不走,还生下一个孩子。
一个生父不详的孩子。
因为从头到尾,红粉的院子都没男子进出过,可十月怀胎,她就这么生下了一个女婴。
那个孩子也是苦命,生下来三天,一场大雨之后,便死了。
在那之后,红粉也疯了
不是李玉儿那种傻头傻脑的疯,红粉的疯,是有攻击性的。
她伤了人。
某一个清晨,村民如平时一般起床洗漱,却猛地被一道破雷而出的惊叫声震住了。
当所有人赶去查看时,便看到红粉拿着一把刀,狰狞而古怪的笑着,那刀尖还在滴血,而旁边,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男子。
男子不是柏三村的人,后来衙门查出,那是红粉曾经的恩客,并非本地人。
男子伤好后便离开,并没有后续,但红粉会伤人这件事,却让平静的小村庄再也不得安宁。
女人都嚷着她走,但一个疯子,她能去哪儿?
终于有一天,有个村妇提着一捅黑狗血,跑到红粉院子门口,朝她头上泼,一边泼,一边破口大骂,大意就是,说红粉勾引她的男人,说她不要脸,是婊子。
有人出来劝架,说红粉都这个样子了,怎么还会勾引人。
谁知那村妇的男人竟当真出来承认,说他一时迷了心窍,跟红粉行了不轨之事。
疯了的红粉根本不会辩驳,她甚至不知他们在说些什么。
这件事发生时,陈泰又为红粉撑了腰,他说,红粉神志不清,就算有男人和她发生那事,错也必然不在她,而在那个趁人之危的男人身上。
但有了这件事,不管红粉清不清白,一个没有意识的女人单独住在一个偏远的小院儿,都让村里无数男人生了想法。
甚至不是本村人,外村人都开始在附近逛来逛去。终于有一日,有人亲眼目睹,一大清早,有个外村男人鬼鬼祟祟的从红粉屋里走出来。
之后,一个,两个,三个,不同的男人,不同的清晨。
最终,陈泰作为村长,亲自下令,要把红粉关起来,锁住!
关人的说法是害怕她狂性大发伤人,实则,这是个保护方式,将人关住了,红粉出不去,而其他人也进不来。
可就在把人关起来的第三天,红粉死了,不是死在屋里,是死在河滩边,死得很惨,七孔流血,而嘴里,没有舌头。
因为生前嚼了人家舌头根,所以死了,被小鬼勾走了舌头。
这个说法不知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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