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可有虚言?”高远追问道。
“虽有以点带面之嫌,但所陈之事,应当属实。”吴凯垂头丧气地道。
“工部郭老大人一直在外,吴大人你曾主持修建过积石城,本王托你重任,你却当了甩手掌柜,无为而治,以至于工部左侍郎吴奎瞒上欺下,上下其手,工部被搅得乌烟瘴气,百姓,商人怨声载道,你可知罪?”
“臣知罪”
“着你自今日起兼任工部尚书一职,整顿工部上下,今年年内,必须完成蓟城改扩建工作,你可有异议?”
“臣遵命。”
“何卫远”
“臣在”何卫远跨上一步。
“马上拘捕工部左侍郎吴奎,移交检查院,限期调查吴奎所有不法事宜。”
“是”
“工部右侍郎何成,知情不举,降为员外郎,罚俸一年。工部上下,但凡有涉嫌贪腐者,一律开革,着警察局,检查院拘捕审询,从严从重,绝不姑息。”
听着高远雷霆大怒,众人无不噤若寒蝉,一直以来,高远从来没有如此怒发冲冠,失态于斯,但所有人都明白,这并不代表着大汉之王就是一个好脾气。相反,这样性子的人,一旦发作,必然是雷霆风暴。
“吴大人,你记住了,功劳薄上是躺不住的,无为而治,在我大汉官衙之中是行不通的,无功即有过。占着位子不干事,我要这些官员做甚么”
大汉元老吴凯,被高远劈头盖脸,毫不给面子的一顿斥责,让其它人无不是心中凛然,吴凯这样的老资格,大王的老朋友都是如此,下一个不知道该轮到谁了。
“曹天赐”
位于众人之后的曹天赐心中一跳,抬起头来,“臣在。”
“你身为警察部长,自裁撤地方卫军,衙役捕快已经半年,各地州郡府县,一半以上警察局的筹建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完成。以至于地方出现治安真空,盗匪横生,百姓苦不堪言,警察部行事迟缓。作风拖沓,你有何话可说?”
“臣无话可说”曹天赐心中叫着委屈,却是不敢辩解,心知大王这是心痛郭荃之死而发作,却也只能吞下这个苦果。警察局的筹建因为汉秦之间骤然爆发的战事,让他将全部的重心都转移到了那上面,这一头自然就缓了下来,不想今日也成了王上发作的理由。“臣向王上保证,三个月内,各地警察部门一定能正常开始运转。”
发作了两位重臣,高远的火气似乎小了一些,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都起来吧,一个个不要觉得心里委屈。都认为各自有各自的难处,但你们对着郭荃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实心做事,是不是一心为大汉?”
“不敢”众臣叩首道。
“起来吧,都散了吧,本王心中不痛快,却将火都撒到你们身上了。”高远摆摆手,“蒋先生,李议政,天赐留下来吧。其它人都各自去吧,荀大人,郭尚书离世,辽西郡守郑均正扶棺往蓟城而来。大概十余日便能抵达蓟城,对于郭大人的身后事,礼部要有一个章程,先拟出一个大概的方案出来,再与议政们好好商量。”
“是,大王。”礼部尚书荀修躬身道。
瞬息之间。众人尽皆散去,唯恐多留一会儿,又让王上逮到错处,劈头盖脸一顿。
房中只剩下了高远,蒋家权,李灿,曹天赐四人。
“天赐,给蒋先生搬一个凳子,先生年纪大了,久站不适。”高远对曹天赐道。
“多谢大王”蒋家权谢过高远,侧身坐了,他已年届七十,刚刚又是站,又是跪,身子骨的确有些难以承受了。
高远的目光转向李灿,这位胖得有些出奇的议政,此时表情却是有些惶然,脸上大滴的汗珠啪啪直往下掉。
“李议政,你很热么?”高远淡淡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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