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放心走,但如今他不在,军中我还要再考量一下谁合适,我们不能顾了这头,丢了那头。”
“大将军说得是,但我们什么时候起程呢?”
“明天吧,有一天一夜的时间,已经足以让我安排好一切了。”路超自信地道,带着这支兵马这么多年,虽然军中并不都是和谐的声音,但自己的心腹终究是占据了大头,想要压下那些异己的声音,并没有什么问题。
可惜了勾义。他在心中再次想起自己麾下的这名大将,但愿他还活着。
文士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心情也放松下来,愉快地离开了路超的书房,回到自己的卧房休息,这一路之上顶风冒雪,他也是吃尽了苦头,别说是一介文人了,便是一个武将,也会感到吃力,要不是因为这事儿关系到身家性命前程,他怎么会如此不眠不休,一路狂奔而来呢。
回到房中,饭也不吃,倒头便睡。自己是要好好地养足精神了,接下来想必又是一路辛苦,但只要赶回到咸阳,一切都是值得的。
这一睡过去,等到醒来的时候,发现外面早已是天光光的,有明晃晃的太阳竟然从穿外直射了进来,晃得他眼都花了,这都多少天了,还是第一次看到阳光,从床上爬起来,伸了一个懒腰,舒展了一下身子,脑袋也终于清醒了过来,陡地想起正事,身上不由一麻,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大将军没有叫醒自己赶路,任由自己一直睡到了这个时候?
莫非事情又有了变化?他一下子跳了起来,直冲出了卧房,大将军府中静悄悄的,连卫兵也没有剩下几个,以往的戒备森严与此时相比,当真有天壤之别。
文士头上冒出了汗珠,一把抓住一个从身边经过的卫兵,大声问道:“大将军呢,大将军哪里去了?”
卫兵识得此人是大将军的贵客,当下行了一礼,恭敬地答道:“回先生的话,大将军今天一早便率领卫队出了大将军府,就在一个时辰之前,大军便出了函谷关,据说整个函谷关数万大军只留下了守备的一支军队了,其它的全部出关了,先生不知道么,西赵投奔了汉人,在晋阳袭击了我们的大军,连勾义将军都下落不明,这个仇,怎么可能有不报?”
听着卫兵的话,文士如坠冰窖,昨天说得好好的,怎么过了半天一夜,一切都变卦了,大将军不是那种三心二意,优柔寡断之人,怎么会出尔反尔,这之间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给我一匹马,我要去追大将军。”他对卫兵道。
“去追大将军?”卫兵惊讶地看着对方。
“快去备马,误了大事,你担当得起吗?”文士厉声吼道。
“是,先生暂候,我马上去为先生备马。、”卫兵被文士狰狞的面孔和嘶哑的声音给吓着了,慌不迭地点头道。
无边的雪原之上,数路大军正在向着晋阳挺进,阴沉了多日的老天爷终于开恩,让太阳公公露了脸,阳光照射在无边的雪原之上,明晃晃的极为刺眼,士兵们默不作声的低头赶路,这个时候,谁要是敢抬头盯着雪原看得久了,眼睛便极有可能受伤,这都是有以验的老兵,知道如何应对这样的情况。
路超骑在马上,脸沉似水,他本来是打定主意要走得了,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幸存士兵逃回了函谷关,从他们的嘴里,路超意外地得知高远竟然亲自率部到了晋阳郡,作为一国之王,竟然只带了万余骑兵便亲身犯险,看来这个家伙还是没有改得了他一贯的自以为是的毛病,是料定自己不敢出关么?
如果高远不来,路超相信自己此刻已经在回咸阳的路上了,但高远竟然亲自到了晋阳郡,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路超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如此痛恨高远,或者是因为自己从小到大就瞧不起这个家伙,在扶风的时候,这个人就完全是一个纨绔子弟,被父亲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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