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珵受教了!正是所谓‘血染征袍透甲红,当阳谁敢与争锋?’先生又不效武穆言立储之事,当真何怕之有!”
他突然呤出一句赞叹赵子龙的诗句,杜子腾也跟着马上就反应过来,的确不用慌张。冲阵扶危主啊!丁一在土木堡、猫儿庄干的就是这样的事情,正如赵云在蜀汉之中,如何被排挤都好,始终是也是无法挤掉他的存在,可以不让他带兵,教他只当个高级侍卫长,但就算诸葛丞相,也不会去挥泪斩赵云,不论赵云会不会犯那样的错,就算会,也绝对是斩不得的,因为他是赵云。
丁一也是一样,除非谋反,否则景帝是绝对不可能让丁一莫名其妙死的,冲阵扶危主的丁容城,不论以何等理由杀了,安能掩得了后世悠悠之口?这不自打嘴巴,暗示着自己的皇位,不是从英宗那里合法继承来的,所以才不用承认丁一对国家的大功么?
杜子腾想通了之后,却苦笑道:”先生,江湖险恶,弟子比起子坚师兄,还是皮糙力大些……”他这是客气话,真要下了场,十个刘铁,都不够这原在卫所就是大力士出身的杜子腾打;至于军略应对,那更不消说了,连丁君玥都看不起刘铁,可想而知。
“京师之中,多的是迎来送往。”丁一微笑着这么对他说道,“此是子坚所长了。”杜子腾听着,倒也没有法子再开口,不是人人都当得来狗腿子的,至少他就干不来刘铁那迎来送往的活计,这么说起来,刘铁随丁一上京,倒也是合适。
“把五府之地安排好,才是根本。你们两人不要在这当口,闹什么小心思。”丁一很正式地对杜子腾和徐珵说道,“广西太小,明白没有?就算要荫惠旧故部下之类的,也还不到时候,在这十万大山有什么好折腾?等功成之日,华夏重现汉唐之强盛,到时再去想想凌烟阁的位置不迟,都听明白了?”
“是,先生!”杜子腾是感受到了丁一的郑重的,马上下意识站了起来,立正敬礼。
徐珵长揖及地,老老实实答道:“先生金玉良言,珵知是关系着身家性命的,铭记于心,不敢或忘。”
这一日的上午,梧州府的锦衣卫百户所里,却就慌张了起来,那百户火燎火焦地喝叫着手下:“他娘的,赶紧备马啊!八百里加急送了出去没有?快点带两个小旗去开道,真要靖西伯爷被什么不长眼的巡检恶心了,别说你,老子的人头都不稳!”那试百户慌忙领命出去,却和扯着袍襟奔入百户所的太监撞了个满怀。
那太监若按平时的性子,那必定是要狠狠发作一番,此时却根本顾不上了,从地上爬了起来,往那试百户身上踹了一脚,急急骂道:“狗才,还不快些滚起来去办事!”又向那百户问道,“如晋少爷呢?”因为丁一是太皇太后义子,所以自兴安以下,从丁一被封靖西伯之后,中官基本都是管丁一叫少爷了。
百户苦着脸道:“出城了!公公,这、这、这半炷香之前就两人四马出城去了啊!”
那太监吓得脸都青了:“咱家上午才来宣的旨,这还没到中午,少爷就出城去了?”
“是啊,出城门还跟守城的军兵打了招呼,说要上京述职,许诺那守城的军兵,给他带点京师好玩的小玩意回来……那军兵原来是大明第一师的兵卒,后来受了伤,就分派来守城了……”
百户还没说完,太监已冲门口奔了出去,一边用尖锐的嗓音呼喊着丛人:“备马!真的上京师去了,赶紧追上少爷!”他是怕啊,怕这一路之上,别说丁一有什么伤损,就是丁一穿州过府时,别人要是不信他就是丁容城,看着二人四马,以为是假冒的,来刁难一下,到时他这传旨的太监可就麻烦了。
因为太监本就是皇帝家奴,皇帝有黑锅,肯定是太监背了!到时必定是会说他办事不力,使得丁一误会,匆促出行,才会有那些祸事云云。所以他要赶上去,无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