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然呆听着如玉的事迹,却少见地发起愁来,当夜还做起噩梦,一时叫着:“黄师兄住手,伊是我的小姑!”一会又叫道,“姑奶奶别怕,我来救你!”害得丁一也是根本没法安睡,整夜都在安慰着她。
倒是柳依依沉默得有些怕人,刘铁听侍候柳依依的奴婢在咬耳朵,说是柳依依无意中喃喃说了几句:“她若当了官,这家里岂非横着走?”、“丁郎要辞官,她若当上官,家里也有个官面上的人物……”
一时之间,金鱼胡同的丁家宅院,倒是各人都心中纠结无比。
丁一自然是最为烦躁的,只是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不论什么办法,都需要力量。
而他在大同接到命令之后,耽搁的那一天一夜,就是把手头的力量都打散了,安排布置那些门生到十三布政使司的行局、州府的分局去,约定好若是朝堂变故,该如何应对,事不可为,当辞、当留等等。本来两百来人,撒到天下许多的州府里,一府也摊不上几人,例如广东承宣布政使司,就有十个府城一个州,也就是说十一个分局加上一个行局,胡山那十二人,加上英宗回归之后,在大同丁一再派去广东的十人加起来,真正分摊下去,一处平均还不到两人。
但丁一手头便只有这么些人,象是京师,除了丁一自己,也就是刘铁和那些在土木堡之役里负了伤还没痊愈的十来人了,这些人还要看顾迁去容城的家当。他就是想去帮如玉一臂之力,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便这么在心焦里过了一上午,中午便有于谦的老仆来催,说是他家老爷吩咐,若是丁大人用了饭,便随他去国子监;若是于一还没吃饭,那老仆从怀里摸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两块干硬了无热气的饼子,大约这就是于大人给丁一准备的午餐。
“这玩意怎么吃啊?”刘铁看着这感觉能砸得死人的饼子,不禁脱口这么说道。
那老仆也不恼,只是慢条斯理地道:“敢问小哥几品官职?”
刘铁一听乐了:“大爷,不带这么损人的,你看我象有官职的人?”
“小老儿看着也不象。”老仆点了点头,却对刘铁说道,“你若做到三品,便知道怎么吃了,我家老爷,便知道怎么吃,因他时常吃。”
刘铁这水晶玲珑心肝的人儿,头一回被人呛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喃喃道:“老丈教训得是,小子孟浪。”
丁一苦笑着摇头,不单自己被*,连刘铁也跟着被*,怎一个惨字了得?偏偏如玉那边又在搞风搞雨;眼看着所谓历史的车轮要是偏不太远,瓦剌也快攻击京师了;而在大同的英宗估计也该启程回京,不知道跟景帝之间,又能弄成什么境况?
真是多事之秋啊!
全然一刻都不得闲的。
但丁一现在所能做的事,也就是每天下午老老实实去国子监上补习班,被两个学霸轮流虐。看起来周旋和刘俨都是跟商辂打的同样的心思,就是题海战术,每天都是不停地逼丁一做八股。其实这时节还算好,“经义之文,不过敷演传注,或对或散”若是去到成化年间,八股行书格式比现时更严,还要讲究押韵。
但两天下来,丁一感觉扛不下了。
乡试是考三场,每场三日,休息一日之后再考下一场。
第一场试四书义三道及经义四道;
第二场试论一道,判五道及诏、诰、表各一道;
第三场试时务策五道。
诏、判、表、诰这些公文,只用了半天,周旋和刘俨就觉得不用丁一再做了,毕竟是有固定格式的东西,丁一怎么说也是大学毕业的人,古文通读也没太大问题,模仿着弄了一天,也就有模有样了。
时务策论,这两个学霸更不打算让丁一做,因为考官基本就是看头场的八股文,再说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