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嫣。三天没睡好的程乾终于可以安心地睡一觉了。”苏若瑶本已被程迪智引得不哭了,但这会儿,又是泪珠点点。
程迪智后悔不迭:“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若瑶。如嫣产下死胎时,了无生意,我把程乾抱给如嫣,一是想唤起她的希望,二是想报复你。你恢复容颜后对我频频传情,我的理智没能控制自己,接受了你的情意。但你生下程乾后,却反悔,我愤怒了,才做出那件事。如果我不这么自私,也不会造成今日的局面,让你柔肠百转,伤心无望。”
苏若瑶轻轻地哭:“一官,我玩弄你,你报复我,都是我们的错。但与程乾无关。你还不知吧,他在至幸堂一出生,就是如嫣在抚养,坚决不肯我抱,我也没多大在意。
可没想到他越大越排斥我。我真不知,一个不知世事的襁褓婴儿会这么认人,而且是自己的生母。我现在想起来,当时如嫣刚嫁给延仲时,曾与我有一段时间产生嫌隙,当时她虽不喜欢我,但看到我的大肚子就很心悦,愉快地喊着‘宝宝’。
说来也奇怪,程乾在我肚子里闹腾,只要如嫣一来,听到如嫣的声音,他就乖了,我的肚子也就不痛了。我觉得,在那时,程乾就认定了如嫣是他的娘亲,一直到今日。”
苏若瑶已跪着伏在床上痛哭,敲打着床:“可是他不知道,今日如嫣为程乾所做的一切,我也可以,我都做得到。只是我的身子已被延仲毁了,做不了了。”
程迪智过来将她抱入怀中:“我知道你肯定做得到。不过,既然程乾退烧了,你没必要为不懂事的他伤心成这样,也不可嫉妒如嫣。”
“我的确嫉妒如嫣了,但只有一点。我伤心难过是延仲,我恨他,恨他不理解我,这三日,他日日来责问我。今日我在他的房间跪了一天,他也不来扶我一把。
我回到禅院后,只有那一百多个折纸可以稍稍抚慰一下我。他却过来训了我一顿,还把我的折纸撕了,扔了,踩了,他说程乾不需要这些。
可我能为程乾,为他和如嫣做的,只有这些,他撕碎了我的心意。我想到一官爬香樟树,为我取下折纸小鸟,可他却一把扫在地上,就想来向你告状。”
苏若瑶断断续续,零零碎碎地,苦出了她今日的痛楚,她深夜哭跑来馆娃斋的缘由,最终道出是因为程延仲对她的不理解,不信任。
程迪智没有立刻安慰她,而是关心地问:“跪了一天?膝盖跪坏了吧?来坐在床上,揉揉膝盖。”
程迪智将她报,让她坐着,给她揉着红肿的膝盖。
苏若瑶看着程迪智,抹掉眼泪,想着:延仲,你今日扶都不扶我一把,而一官,你的父亲,却在为你道错,给我揉膝盖。或许,我不该那你们父子做比较,可我总是不自觉地比较着,就像你曾那我和如嫣做比较,将两个深爱自己的人拿来比较,真的很残忍,不想了。
“一官,你为程家忙里忙外,还要听我这些琐碎的唠叨。谢谢你。”苏若瑶觉得说出心中的不快之后,没有压抑了,伏在大腿上看着程迪智为她揉膝盖。
程迪智看她心情好些了,说些开心的:“若瑶的话是绕梁三日,不知肉味,哪来的唠叨?”
“骗人。”苏若瑶娇羞起来。
程迪智严肃起来:“若瑶,慢慢等待,程乾长大,懂事,他会知道你是他的生母。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有阴影,有障碍。但你什么时候想和延仲,如嫣相聚,就告诉我,我做主,让延仲纳你为妾,程乾归你名下。别急,我陪你等,只须五六年的时间,我们都等得起。”
程迪智拍拍她的脸:“笑一个。”
苏若瑶感到被宠爱,被保护,嫣然笑了:“延仲,如嫣也是这么说。那我就等吧。”
苏若瑶心里舒畅了,也累了,迷糊中睡了:我不想等,我是在报仇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