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霞成亲。本想乔迁之喜和成亲之喜,双喜临门。
但四少爷在权标堂前,不顾狂风暴雨,跪了一夜,哭喊着请周朝霞出来见他一面。不论大少爷和大少奶奶怎么劝,四少爷既不愿进来权标堂躲雨,也不愿回至幸堂,在权标堂前跪着,雷打不动,喊得撕心裂肺。
如今四少爷这个样子,实在是权标堂不好,大少爷和大少奶奶生怕四少爷染了风寒,立刻让奴婢带人将四少爷抬回至幸堂。恐怕,四少爷要让夫人费心了。”
蔡禾苗等着大夫人的回话,“回去”,然后就走了。
大夫人慨叹:“程延新,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跟你娘一样。才刚被我和老爷认作嫡长子,住进这程府万众瞩目的至幸堂,你却冒雨在权标堂门口跪了一夜。你这是让整个至幸堂给权标堂下跪,让我张奇瑞给他程延仲曹如嫣夫妻下跪啊!刚才那个包公脸丫环,句句话说得,好像是多对不住我,实则明摆着在气我!”
喝完散寒药,醒来后的程延新身子虚弱,却仍坐起来,眼光凌厉,内心已定:朝霞姐姐派人传话说夫人说的对,是为了我好。我看是朝霞被张奇瑞吓到了,害怕遭遇不测,赶紧成婚。程迪智,张奇瑞,如果你们让我和朝霞姐姐恩爱一生,我会忘掉你们的罪行,甚至我会帮你们除去你们厌恶的程延仲,苏若瑶。但朝霞姐姐已成婚,事已成定局,我如何放过你们?
白天,苏若瑶在福院看书,听丫环敏嫣说:“大少爷每日去泉州海岸边戍边,巡逻,两日回来一次,又照顾了家里,又能帮老爷管理军队,战船,真是个难得的好男人,儿子,丈夫。”
“哦,是吗?”苏若瑶听到程延仲这么顾国顾家,很是欣慰,虽然已毫无名分,又随口问:“二少爷呢?”
敏嫣回答:“大少爷两天回来一次,他不在家这天,二少爷就带着五少爷去权标堂玩,说是五少爷喜欢带着小少爷一起玩。”
“这还得了?敏嫣,我们去一趟权标堂!”苏若瑶去了后看到:琴声,剑声,程乾咿呀学语声,朝霞,禾苗都没变,只是这舞剑的人不是程延仲,而变成了程延滨。
苏若瑶为了不惹来闲言碎语,也没有大喊,只是瞪着程延滨。
曹如嫣看苏若瑶来了,就想留她叙旧:“瑶姐姐,难得来一次,快来坐坐。”
苏若瑶怕自己看到程乾会忍不住落泪,就婉拒了:“如嫣,我还有事呢,下次吧。”
曹如嫣很失望:若瑶似乎不像以前了。
程延滨跟着苏若瑶回到福院,苏若瑶说出契约:“程延滨,你越来越过分了。程延仲没在那里,你与曹如嫣单独在一起,就是叔嫂单独在一起,这在乡下是”
程延滨完全没听,而是沉浸在回想中:“这些天,延元拉着我去权标堂见她,她一见我就一惊颤,就像在大街上初次见到我一样。每早都如此,这个样子就像我写字时的一个笔画,画在我心中,没见一次,就沾上墨汁画一次,想摸都摸不去。”
“够了,程延滨,再这样下去会出现无法预料的事!你长在程家,不会不明白吧?”苏若瑶焦急似火。
程延滨还没醒过来:“我明白。可这是延元带我去的,有延元在一旁呢。”
“你别想把所有责任推到年幼的延元身上。听我讲正事,这些天,五夫人来找过我喝茶,三次,每次都问我有没有被芋头吓坏,还试探着想知道芋头说了什么。”苏若瑶将话题转移。
程延滨也想到了这件紧要事:“五娘找过我四次,问我怎么赶走芋头的。”
“五夫人对我们两个臭名远扬的人也太亲近了吧?”苏若瑶问。
程延滨还没完全从梦中醒来:“对,五娘有嫌疑,我会想法查的,为了给嫣儿报仇。”
“嫣儿?”苏若瑶吓破了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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