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什么随你,无所谓,但这妻妾之分,不对,是妻与丫环之分是改变不了的。”大夫人就让曹如嫣一步,当她小辈:“如嫣,今晚宴席,延仲回来吗?”
“大娘,昨夜,延仲和瑶姐姐宿在一起,这事恐怕得问瑶姐姐了。”曹如嫣实话实说。
这让大夫人很难堪:难道要问苏若瑶这个贱婢,自己的长子会不会来参赴晚宴?
不用大夫人问,苏若瑶自己给了她一个不快的回答:“大夫人,奴婢不好,昨夜未问延仲此事,延仲也未与奴婢提起过。”
“不懂规矩的丫环,我也懒得怪你。”大夫人无奈:“大家吃饭吧。”
这顿饭是没法好好吃的,曹如嫣开始发怒了:“如今大暑节气了。好在我这刀伤全结疤了,不然发脓溃烂就难看了。”
曹如嫣稍微卷起袖子说:“当日,如嫣胎动得厉害,也没个人来教导如嫣。如嫣疼得难受,又不懂事,就用匕首在身上划,想以刀割之痛来掩盖胎动之痛。”
“如嫣,以后有什么怀孕疑问就来问各位娘,别做错事。”大夫人无心安慰。
曹如嫣端坐着:“如嫣有此想法,只是如嫣因害喜,胎动而心情抑郁,更有甚者拿如嫣的刀伤一并做文章。就在这个建安厅,在这张桌上,信口开河直言如嫣精神异常,甚至爱痫症,以致后来说到请大夫来为如嫣医治精神疾患,还一直不忘言如嫣患有痫症,妄图一纸休书休了如嫣。是谁说的,说了什么,如嫣可记得一清二楚。”
曹如嫣的话让桌上每个人吃饭的速度都变慢了,也没人敢正视她,因为当时胡言乱语的人不少。
大夫人下令:“如嫣,你身体好了,就多吃些,别记着那些不快的事,对孩子也不好。”
曹如嫣似笑非笑:“大娘,若是平常的误会,误解,如嫣可大而化小,小而化无。但那些话都是刻意诋毁如嫣,污蔑如嫣的,怎能忘记?记得当时伺候如嫣的丫环是彩霞。如嫣身上的刀割可全耐彩霞。这个彩霞,名为伺候如嫣,实则一心引诱延仲,将如嫣的吃穿置之度外,弄得如嫣孕中不宁。来人,丫环容彩霞伺候本少奶奶不周,妄图攀附大少爷,心存不轨,将她赶出程府。”
大夫人怒火点燃了:“如嫣,彩霞是我选给你的丫环,你这是要给我做什么?”
“大娘,如嫣不敢违逆您的意思,只是既然您把彩霞赐给我做丫环,她伺候不道,就该受惩。”曹如嫣这话有理难驳。
彩霞不愿意离开程府,捞月却巴不得这个令她操心的外甥女赶快离开,以保自身:“夫人,大少奶奶,彩霞伺候不周,惹怒大少奶奶,罚她离开程府已是很宽容了。彩霞,还不快谢谢大少奶奶的宽宏大量!”
彩霞却跪在曹如嫣面前哭喊:“大少奶奶,奴婢伺候不周,以后会改正,求大少奶奶给奴婢一条活路,不要赶奴婢出去,奴婢不懂谋生。”
大夫人觉得彩霞这个心眼多的丫环还是很有用,不想让她离开,但目前又不能再小觑了曹如嫣:“如嫣,这丫环伺候不周,妄图引诱延仲,罚她回浣衣房,继续做浣衣女。就此定下,不可多言。”大夫人为了维护自己的尊威,对曹如嫣是下命令了。
曹如嫣觉得各让一步也行:“如嫣遵循大娘的意思。”
一顿家宴又是这样不愉快地结束了。彩霞像个落汤鸡一样回到浣衣房:这是我的,但不是我的终点!
曹如嫣陪着苏若瑶回到西厢房:“瑶姐姐,你身子太重,以后还是我来找你诉愁吧。今日我算是与大夫人结下梁子了。”
“如嫣,今日这样,将来她不会给你好果子吃。”苏若瑶提醒她。
曹如嫣有自己的看法:“瑶姐姐,就算我什么也不做,听之任之。可大夫人把彩霞派来给我已是对我不满,同样不会给我好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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