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庆幸。这些人当中,有的是和焦梦德不对路,有的原本就比较守规矩,或者是谨小慎微,虽然对包飞扬这个年轻的副县长有些不以为然,但是也不会公然离开会场,不给副县长面子,这样的事情他们做不出来;也有的人留下来纯粹是想看热闹,想看看包飞扬这个年轻的副县长面对焦梦德这记下马威,当头一棒后会有什么反应……
总而言之,这些人现在都非常庆幸,看到那些跟着焦梦德离开的倒霉蛋们又急匆匆地赶回来了,自然忍不住出口挖苦。
“嗨,老章,我这不是尿急,刚刚离开去了一趟厕所嘛,怎么会议就结束了,这么快?”县属东河水泥厂的厂长秦友才苦着脸说道。
“哈哈,你小子净胡扯,你去干什么了我还能不知道?现在知道后悔了?你们这些人提前离开,摆明了不给包县长面子,还想从包县长这里捞好处?包县长可是说了,任务指标都给表现好的单位,那些表现不好的单位想拿,门都没有!”县农机厂的章海达笑着说道,农机厂这几年的效益不好,章海达的日子并不好过,难得有机会在秦友才等人面前占了上风,怎么可能错过显摆的机会?
而且包飞扬也确实说了,他只能拉到五六百万的任务,还要在各单位之间看表现进行分配,如果将今天提前退场的这些人和他们所属的单位统统剔除,就算只有五百万,在他们留下来的这几家中间进行分配也已经足够了。
可是秦友才等人见风使舵的速度也很快,万一包飞扬接纳了他们,大家一起分。那么五百万就不一定够分了,所以章海达冷嘲热讽。借机打击,试图让秦友才等人恼羞成怒地离开。那他们这些留下的人日子就好过了。
东河水泥厂在望海县属国企当中算是规模比较大的,因此他们分到的“招商引资”任务也最重,足足八十万,这八十万就像一柄达摩克利斯之剑,时时刻刻悬挂在东河水泥厂以及秦友才的头上。为了完成这个任务,他并没有因为章海达的挖苦而羞怒离去,反而在听到章海达的话以后,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他不屑地撇了撇嘴,对章达海说道:“得了吧。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你不过是想留下来看热闹而已,结果热闹没看成,却让你踩着了狗屎运,别以为包县长看不出来,这五百万不是还没有分嘛,我现在就去找包县长,我们东河水泥厂以后坚决跟包县长走,听包县长话,包县长肯定会体谅我们的。”
秦友才大声说道。章海达听得愣了愣,觉得秦友才这家伙实在太无耻了,跟包县长走,听包县长话这样的话都能够说出来。他要是真这样做了,恐怕还真的能成。包飞扬刚到望海,正是收买人心的时候。他抛出五六百万这样一块肥肉,目的也是如此。东河水泥厂的规模在望海县县属国有企业中能排进前三。秦友才如果要下决心真的要投靠过去,包县长难道还能拉下来拒绝吗?毕竟。包县长的力量每增强一分,就代表着焦梦德的力量减弱了一分,这来回一算,可就是两分的差距啊!
不行,不能让秦友才的意图得逞。东和水泥厂的买税任务是八十万,如果真的获得了包县长的谅解,一下子就能把包县长手中的五百万税收分过去近五分之一啊?想到这里,章海达就故意点了秦友才一句,说道:“老秦,你这么做,就不怕焦书记那里……”
秦友才向左右看了两眼,“嘿嘿”笑了两声,然后什么话也没有说就离开了。章海达的心思他明白,焦梦德在望海县的地位权柄确实还不是包飞扬能够撼动的,但是他作为东河水泥厂的厂长,也不是焦梦德想动就能动的,以前对焦梦德跟的比较紧,也只是没有其他人可以跟而已,他并不一定要吊死在焦梦德这棵树上。章海达敢留在会场上不走,就不怕得罪焦梦德,凭什么要他秦友才去怕呢?
而且秦友才还敏锐地察觉到,就在他刚刚说那些话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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