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m的,真是欺人太甚。”龙林桂等人离开以后,霍洞阳异常恼火地一拳砸在桌面上。龙林桂在问过了唐家的事情,又问了问包飞扬工作上的事情以后,竟然就直接走了。好像他来体改委就是为了接见包飞扬,对体改委的工作、对他这个负责体改委日常工作的常务副主任竟然没有丝毫关注的意思,这让他感到非常羞愤。
事实上,龙林桂来体改委,本来是要跟霍洞阳谈一谈体改委今后工作的,可是因为和包飞扬的谈话,听他讲述唐家的事情用了不少时间,而接下去省委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要开,他要赶过去,自然就不能够在体改委继续停留。
身为上司,龙林桂没有向霍洞阳解释的必要,要是平常出现类似的事情,霍洞阳也只会感到惶恐,然后更加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可是一想到自己竟然比不过一个小小的科级干部,他的心里就非常不平衡,非常嫉妒,甚至生出恨意。
“领导,龙书记他们刚刚来过了?”一个尖嘴猴腮、身形有些佝偻的中年男子走进霍洞阳的办公室,一边手脚伶俐地为霍洞阳的杯子里添上新的茶水。
“嗯,启林你来啦,龙书记他们刚刚离开。”看到手下殷勤的模样,霍洞阳的心里方才舒坦了一点,下属就应该有下属的样子,韩启林作为体改委办公室主任,这一点做得非常到位。
“来,启林。你坐吧,刚才这里还有谁来了。你都知道吧?”霍洞阳招呼韩启林坐下来,上一次龙林桂来体改委视察的时候,韩启林将中午的饭菜弄得太多豪奢,加上其他一些工作方面的事情,被龙林桂狠狠训斥了一顿,他刚刚出去有事,回来后正好看到龙林桂等人离开,硬是没有敢露面。
韩启林如今也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他在龙林桂心目中留下了非常不堪的印象,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将他拿掉。霍洞阳看着韩启林,不禁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韩启林半边屁股坐到沙发上,双手放在膝盖上,尽量将腰杆笔直,做出毕恭毕敬的样子:“领导,我好像看到了龙书记的秘书李处。还有环保厅的熊厅长,他来我们环保厅做什么?”
霍洞阳苦笑着道:“呵呵,咱们体改委不是要调一个环保厅的年轻干部过来?他们旁边那个年轻人就是。”
韩启林想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噢,领导你说的是那个包飞扬?”
“是啊,人家可厉害着呢!”霍洞阳有些恼火地将刚才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呵呵,我看在龙书记的眼中。包飞扬比我还重要,说不定让我继续坐着这个位置,就是好让包飞扬接班呢!”
“领导你真会开玩笑,包飞扬他才多大啊,我看资料上显示的才二十三岁吧。这个年纪的正科级领导实职已经很罕见了,哪里有资格接领导你的班啊!”韩启林的身形不知不觉中又佝偻起来。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霍洞阳的脸色,口中开始不停地声讨包飞扬:“再说他哪里能跟领导你比啊,他无非也就是因为有个好叔叔,才会被大家看重,不过我觉得外面的传言有些不实,包飞扬应该不是包国强的亲侄子,谁都知道包国强是田省长的人,可是这个包飞扬却跟涂小明走得很近,又拼命巴结龙书记……”
“领导,你想啊,如果包飞扬真是包国强的亲侄子,他怎么能够首鼠两端、两面三刀,又去巴结涂家和龙书记?他借着包国强侄子这个身份接近龙书记和涂小明,可真到了关键时候,他们又怎么可能为了对手的人下死力气?”韩启林想当然地说道。
在西北省的几位常委当中,书记涂延安、副书记兼省长田刚强、副书记龙林桂无疑是最顶端的三位。其中涂延安和田刚强分别作为党政一把手,天然存在制衡监督的关系,包飞扬如果真是包国强的嫡系侄子,那就是田刚强的人,他现在又跟涂延安交好,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就算涂家从了解对手、瓦解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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