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司,也收押不下,或者说或许没有这个兵力来看守这么些个亡命之徒的。
李巡检不敢掉以轻心,所以在同秦老爹商量后,索性亲自坐镇,把这些人暂且关押在秦家,等待县令大人,甚至于知府大人亲自过来提人。
又抽调了一半,也就是二十个弓兵过来重层把守。还请了四五个郎中过来给匪徒止血,免得人都死绝了。
这些人犯案累累,何况还未审讯,就这样死了,可是可惜。
只这样一来,秦家既要分出一半人来帮忙看守这些个亡命之徒,又得收拾作为战场的门前溪埂以及东头园子,所有人都忙到脚不沾地。
唯有李巡检还算比较清闲。
只不过脑袋已经快要爆炸了。
他是东方既白的辰光,听到弓兵报告秦家有异就当即点齐人马过来秦家的。
距离秦家示警不过半刻钟的光景。
可一骑绝尘,打马刚到村口,就见远处溪埂上,甚至于莲溪里头都早已密密麻麻的围拢了人。
他横眉立目,甩着竹节钢鞭打马走近才发现不是匪徒,而是周家湾同漏斗湾的男丁们。而且秦家墙根下更已一溜五花大绑了足有二三十个匪徒了,还有零星两三个仓皇逃路,跳进了莲溪,正被乡邻们围追堵截。
匪患已经基本平息了,他下巴差点掉下来。
可更叫他一蹦三尺高的还在后头,秦家逮住了一个只有一只手的匪首,看那形容面貌,看那经年的伤口,很可能就是在逃一年有余的运河匪首“单只手”!
却被弹弓打穿了半边面颊,昏死过去了……
……
花椒嘴角翕翕,欲言又止,却是半晌才艰难地吐出一句话儿来:“三姐,那个少了一只手的匪徒真的就是我们知道的那个‘单只手’吗?”
搂着花椒靠坐在床头的丁香就重重点头:“是啊,姻伯父说是,那肯定就是啦!”
说着已是情难自禁,兴奋不已的跟花椒说:“椒椒,你可真厉害!新安府同周遭府县抓了那么久的‘单只手’竟然被你一弹弓就给打趴了。你说,这话传出去,那些个追了他一年多的官兵可怎的自处!”
盘坐在床里,正给花椒按摩手腕的香叶就抬起头来喊了声“三姐!”又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祖父祖母都说了,让咱们守口如瓶,不让把你同椒椒牵扯进来。”
丁香听着就鼓了鼓腮帮子,她当然知道祖父祖母,还有阖家都是为了她们姐妹好,这样的话儿传出去,她们姐妹必会因着惊世骇俗,遭到世人的非议的。
可凭甚的小子们剿匪就能请功,她们女孩子也出力了,凭甚的就得隐瞒!
她是不在乎甚的功不功的,何况若是真能请下功来,也是自家人得了好处,她自然没有二话,可就是气恼这份不公。
虽然她也不知道该向谁发这个脾气,可就是生气。
一向五识敏感、观察入微的花椒心里头正一团乱麻,根本没有把丁香之后所说的这句话听进心里去,也就更不可能留意到丁香的情绪了。
“那,那这么说来,这还是秦连彪酿下的祸事了?”花椒直呼其名,望向丁香。
只仅仅“秦连彪”三个字儿,就已经把丁香从愤慨中拉了出来,朝着花椒重重点头,笃定道:“是,祖父就是这么说的。反正不是那彪货留下的口风,就是他有心撺掇的,再没第三种可能了!”
花椒点了点头。
今天平旦时分发生的一切,她方才已经听家里头一干长辈还有丁香、香叶说过好几回了。
确实就像他们之前从那个哨探口里撬出的情报一模样,确实两拨匪徒,而且也是走的声东击西的战术。
长塘湖上的“小白龙”带着手下主攻堡门,而那另一拨,现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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