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都说了,索性等家里头脱了籍,再给我好好说一个媳妇。”只不过,却大喘气儿地随后才继续道:“不过我祖母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正在给我同小麦相看媳妇呢!”
花椒听着就是一愣。
“这是真的吗?”问方庆,又特地强调了一句:“阿婆正在给小麦哥相媳妇吗?”
“对啊!”方庆根本没去想花椒为甚的单单问小麦,很肯定地一点头,还道:“小麦不比我,他已经脱籍了,我祖母说了,若是有对头的,那就先给他成亲。”
花椒就下意识地舔了舔明明刚刚刷过牙,却倏地又有些干燥的嘴唇:“那小麦哥知道阿婆在给他相看吗?”
就见方庆摇了摇头:“应该是不知道的吧,我祖母他们都没在我们面前提过,说是怕我们分心,总惦记着媳妇,就该不好好念书习武学本事了……”
只话音刚落,看着花椒一脸揶揄的表情,方才意识到自个儿露馅了。
倏地伸出蒲扇似的大手,就去虚捂花椒的嘴,另一只手还竖起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做贼心虚的左右张望了一番,才无奈地哀求道:“小姑奶奶,这话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可不兴说出去!”尤其还指名道姓地道:“不许说给小麦知道,也不许说给丁香听,你可知道了?”
花椒听着这两个名姓,虽然明白方庆的意思,可还是不免左右眼皮齐齐一跳,就吞了口口水。
不过也不难为他,就点头道:“我知道了,保证不把大表哥偷听阿婆、大舅、舅娘说话的事儿……”
“祖宗!”方庆眼睛瞪得铜铃大,两脚都离地了:“不是说好了不说的吗?”
花椒就直点头,两手捂了嘴:“我不说了,我不说了……”
方庆半信半疑的望着她,又要跟她拉钩。
花椒不免哭笑不得,不过还是伸出手来同他盖了章。
松开花椒肉嘟嘟的小手,方庆这才打心里长松了一口气,只是这么一吓,媳妇不媳妇的,早就被他抛到天边去了,再是没有心绪同花椒说些甚的了。
花椒不免有些遗憾。
又有些头疼。
可答应了的事儿,自是要漂漂亮亮的完成的。
只明明昨儿夜里头睡觉的辰光,她这心里头还信心百倍的。
虽然罗氏昨儿叮嘱了她许多的话儿,告诉她怎样措辞比较好,又担心秦老娘会提议让她来打听,就是看中了她自有分寸的童言童语,若是让她完全照着自己的来,岂不是弄巧成拙,然后就很矛盾地告诉她:“椒椒到时候就便宜行事儿吧,怎的想的就怎的来,只是最好不要在哥哥们的心里种下种子,就让这桩事儿随风过去,免得日后落下心病,对谁都不好……”
而秦连豹虽然之前打趣她,可最终在她的再三哀求之下,还是回答了她之前的提问。
细细告诉她:“石头小和尚一众人成家立业的开销,家里头早就已经预备好了的,就从公中出。至于还住不住在咱家,应该是不会住在一道了,到底咱们家门口挂着的是秦氏的名号。不过你祖父早已瞧好了,若是他们愿意的话,咱们家东头西头都还有些空地,到时候置办下来,给他们置上房子成了家,咱们家的心事儿也就了了一半了……”
花椒当时还长松了一口气。
旁人先不说,就说也到了议亲年纪的石头罢,虽然不敢说念书识字,可到底上了两年书,基本的读写算是没有问题的。又学了一手壅制白芹的手艺,还跟着秦老爹学做木工活。再过一两年,不管他想做些甚的,家里头都会支持的。
虽说房子同婚姻本是两件不搭界的事体,并没有必然的联系。可不说前世,饶是如今这世道,还是有着绝大多数的老百姓会把房子当做成亲的先决条件。如果说婚姻是人生的头等大事儿,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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