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三百多亩的田庄,据说还想在莲溪瞧间院子……”
方大老爷话还未说完,袁太太就是一愣。
不禁目露怀疑之色:“老爷不会是听错了吧!”
方大老爷性子素来豁达,否则当年也不会因着方老太爷兄弟俱都临朝,担心家族风头太过,有意牵制的缘故,就几番回避了。
要知道,因着这一回两回的回避,以至于方大老爷虽然才学上头并不逊于弟弟们,却没能赶上好光景,以至于错过了仕途的。
可他却并不放在心上的。
就笑道:“怎么会听错,我可没有喝醉!”
心下琢磨着,倒是对秦家越发看好了。
这些年来,他也在家掌管庶务,自是知道维持家里头上上下下的吃喝排场并不是桩容易的事体,可秦家这才几年工夫,办了这么多桩有名有姓的大事体,还能攒下这样的基业来,尤其还能有这样的见识,确实实属不易的。
至于这番数字,也确实是秦连虎的原话,秦连虎也确实是有意告知方大老爷,请他将话儿转述给左家知晓的。
两千两银子的聘礼,再加上两年前刚才置办下来的一个三百多亩的田庄外,按着姚氏的意思,还想替长子长媳在莲溪城里置间院子。
先说说那田庄,其实那一整片田庄,外加山头,算下来是有三千两百多亩的规模的。虽然并不在重坦,可在莲溪境内想要置办这样的田庄,也绝不是甚的容易的事体。
十年难遇的机会,却是因着有莲溪的大户人家分产不均,索性变卖产业,大伙儿拿钱。
因着这等本末倒置的败家子行径,才叫秦家人大大的捡了一个漏。不过这里头还有李巡检的鼎力相助在,要不是有李巡检几番奔波,李家怕是根本争不过人家本镇的姻亲故旧的。
当然,这里头也是秦家能一口气掏出一万八千余两现银的缘故。
买下来后,索性重新丈量四至,家里头五个房头,均分了一千余亩的田地同两千亩的山头。
使人收拾的时候,秦连虎又特地让人将分得的田地山头均分成了背对背的两个田庄,如今收拾了一年多,已经有了两分模样了。
这回送给小两口的私产,就是其中的一份。
而这田庄实在是机缘凑巧,可姚氏想在莲溪置办院子一事儿,确实不甚容易的。
毕竟地段稍逊的,姚氏看不上,可地段出色一些的,姚氏买能买得起,可等闲却没有人家想要变卖的。只能托了方良,又请秦连熊托了相熟的一众帮闲们,帮着多方打听了。
倒是没想到,这会子已经有了眉目了……
而袁太太听了方大老爷这席话,脸上不免红红白白的。
或是因着方大老爷太过豁达的缘故,袁太太却是打心里豁达不起来的。
虽说弟媳、姑子们在她面前从来事事以她为先,可看着她们因着丈夫的缘故,从着丈夫的品级,称诰称敕的,她这心里头如何能好受的起来的。
何况这样的表面文章谁不会做,若是她得了天大的好处,再怎么卑躬屈膝,可不是应当应分的事体么!
一心督促长子念书,也不过是指望不上丈夫了,只能倚仗儿子,有一天也能同她们并肩,出一口恶气。
没想到旁人自是罢了,就连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儿子都不听她的管教,非要同那闾巷寒门的子弟相来往。
她责怪两句,他还要替人家分辨,说人家是“真男儿”!
听听这话,她竟不知道这世上竟还有“假”的男儿一说的。
至于这桩叫她根本说不出名目来的婚事,她是心知肚明的,其实老太太原本想给秦家那寒生说和的是二房九老爷家的长女。
九太太过来同她打听,她自是有一说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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