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教太医先给贾政看看。
“赵氏,你不必担忧,环哥儿年纪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也皮实,且他是儿子,到底该是先治他老子的。”贾母说着,便叫鸳鸯带路,让太医去给贾政看伤。
原本赵姨娘对贾政的爱意有十分,之前因他打了贾环又轻信贾兰,这爱意就减了三分只剩七分了,现如今贾母又这般说话,赵姨娘对贾政的爱意便又减了三分,只余下四分了。
这四分,还是因着给贾政生了两个孩子,探春占了两分,贾环占了两分。她只盼着将来这两个孩子长成了,贾政给探春点儿陪嫁,给贾环点儿家私,这两分就保住了,不然这各自的两分大约也是不剩下分毫了。
只是赵姨娘原本跟贾宝玉的干娘马道婆说的那咒人的事儿,她本是有些担忧的,还拿不定主意,可现如今却是已经拿定了主意,在没有比这时候更让她能拿定主意的了。
贾兰跟他妈李纨,合该都去死。
而贾环却是已经好了。
他本来就运功顶在了屁股上,那一顿板子下来只是皮外伤,他再抱着小鼎吃nǎi,皮外伤也没留下多少,只打得血了呼啦的,可回头马上就好,连半点儿疤痕都没有,只是白白受了一场疼罢了。
但是这一场疼也终究彻底断了他对贾政的那么一丁点儿的父子情其实原本也没有,只是到底是贾政是他这辈子的爹,再没有感情吧,这人本就是古古怪怪的东西,没有感情有点儿恩情,但现如今,这恩情也没了。
倒是贾赦,打完了贾政,听说太医去瞧了贾政而没管贾环,他气不过,便去医馆抓了个专门治跌打损伤的师父过来给贾环瞧病。
“这跌打损伤,到底太医才是不中用的!”贾赦还跟贾环扯掰,“太医那是什么人,那是给达官贵人看病的,那达官贵人家里有几个能摔一跤跌一下的?又几个能挨打挨骂的?照我说,这事儿其实军医才最有本事呢!”
贾赦这话倒是没说错的。
谁家公子小姐的,有几个高来高去的?太医用yào又是保守的,不敢下猛yào去,只是治不好又治不坏的熬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因而不少人都给熬得病病歪歪,说是身子不好其实轮到平常人家,有几个身子不好的?到底还是自己作践自己罢了。
这医馆的大夫给推到贾环跟前儿,也是治疗跌打损伤的能手,三下五除二的就扒了贾环的裤子,略一瞧,就乐了:“府上这位爷可是个宝贝!我说大老爷,你说你这侄子给他爹打得狠了,我瞧着却是他忽悠他爹忽悠得狠了罢!这挨打的时候屁股上是垫了多少垫子,又藏了几本书啊?”
老大夫这话一说,贾赦就笑得不行。
贾环也跟着笑了笑,却没说他这是天赋异禀。这事儿就这么撂下了,贾赦也是略略安心。等他再去上学,过了一个月再休沐回家的时候,竟是贾琏过来接他。贾环一瞧见贾琏在车上,忙就跳上去,问:“琏二哥,你这不忙了?不是赶着要娶媳fù了?怎么还能得空?”
“何止是得空啊!”贾琏苦笑道,“接你回家是让你暂时避一避风头,就躲在我那儿屋好了,总比现如今去老太太面前触霉头的好。”
贾环一听,心里咯噔一下:“琏二哥,发生什么事儿了,你快告诉我!”
“是你珠大嫂子跟兰哥儿,”贾琏看向贾环,略一迟疑,“也是担心你,又怕这事儿牵扯到你,他们母子俩也不知怎的,这两日中邪了一般,竟然是昏迷不醒了,也不吃也不喝的,还会大喊大叫,醒了就要磨人折腾,折腾够了就昏死过去……眼见着,这就不行了。”
说着,贾琏倒是有点儿红眼圈了。
“若是他们俩不行了,我这婚事怎么也得拖到明年去。”贾琏与李纨并不熟,与贾兰虽然是叔侄,却也是生份得很,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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