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之后便道:“你们看这样写可否?”刘、高二人上前一看见不过是寥寥几笔就把京城之事的前因后果写上了,又明言无确凿证据不宜声张。刘江淮追问道:“可是这两家子人都不见了,时间长了?”
袁媛叹了口气道:“李饲友离职多年,不过是找人领个俸禄的事。赵文凤麻烦些,让他称病辞职,那两个你就让老家发文说是阿里海轮战去了。赵黄定提拔个官职,当补偿吧。”高凡闻言点了点头,心中暗道:“果然老道。”
刘江淮又道:“若是抓住把柄了呢?”
“抓住了……”高凡叹道,他感慨了下接着道:“那日我不在,我若是在就不会让他们那般行事,一个是侯爵嫡女,一个是靠山王驸马加铁略四部的侯爷,光天化日之下羞辱二人没有功名爵位依律可是要当斩的!御史那帮野狗看着咱们互相残杀乐见其成,可是这件事真要捅出去那帮野狗却也不得不咬了,天威之下难道真能占得了便宜?”
刘江淮无奈的点了点头,三人约定若是先把之前的事发回老家,剩下的再议。袁媛改了几笔之后见二人没有别的意见就用火漆封了命人快马送回老家。两人随后告辞,袁媛在偏厅坐了一会儿稳了稳心神又回去与诸生论道去了。
刘、高二人见到了吃午饭的时候就去了夏畅找了个包间,屏退左右后高凡问道:“那日袁媛也在场?她没阻止?”
刘江淮这才把发生的事详细的叙述了一遍,高凡闻言竟是久久无语,过了半响他才道:“江淮兄,我说她当时怎么袖手旁观,原来是那两个杀才先把她惹恼了。你回去给那几个蠢货开个会,若是以后再有这事就让他们直接滚蛋,永不录用!”
刘江淮沉声道:“如此严重?”
高凡呛声道:“这还严重,我知道那些人是想帮你出气,可是别忘了,这是京城!没有袁家帮衬,你们就守着兵部过一辈子吧!还以为是在临河当土皇帝呢?跟他们说就是装也给我装到底!”语气之严厉,表情之狰狞之前闻所未闻。
刘江淮沉默不语,高凡又道:“你若是真想当太武军主,就一碗水端平,再说那几个杀才加起来能比得过一个袁媛吗?赵黄定、李存笑一死,里面有几个能单独领兵的?再说了,过几日就是尹庆之和侯婉儿大婚的日子,这个时候弄这个事,他们作死别拉我陪着!”
刘江淮这才点了点头,高凡叹息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气,过两年她那妹子成年就会许给你做平妻当作补偿。他们能乱,你不能乱,过几日文和先生回来,你多跟他商量一下。”这时酒菜上来了,高凡又劝解了几句,二人便喝起酒来。酒过三巡之后,刘江淮难得发了几句牢骚,高凡只得以大局为重叮嘱他。
吃过饭,刘江淮便与高凡告别给河西勋贵开会去了。桌上的碗筷都被收拾干净换了茶水,高凡坐在楼上看着刘江淮骑马远去的背影,摩擦着手中的那片碧雷鼓细细回味着。
尹庆之刚吃过午饭,就听见下人禀报说张六叔回来了。他刚走到大厅时就见到福伯正与张六叔在说些什么,一走到身前就见张六叔道:“路上有点小事,还好能赶上少爷的好日子!”尹庆之刚要问起就被福伯打断道:“你先去换身衣服,一会儿靠山王府的人来,你跟他们熟悉下仪程,你倒到时候去结亲。”张六叔到了声好,就回屋了。
福伯又道:“他是去河西了,京里的事毕竟是个麻烦,咱们总得做些表示。”
尹庆之点了点头,就没再多问了。
这一日尹庆之大婚,拜堂的地点竟在皇城以示皇家恩宠,大奉朝的达官贵人无不到场祝贺,许是之前注意过恭亲王世子大婚的原因,尹庆之倒是没有手忙脚乱。不过,这等圣眷倒是让旁人暗暗咋舌,比如那位高家大少。同牢,同席,同器之后尹庆之脸色苍白,他轻声对身后的担任傧相的禧公公道:“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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