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战反唇相讥,两个人正斗得痛快,小十道:“三侄女婿,小侄女婿,听父亲说话了。”
他露个脑袋在车帘外面,稚气的面庞老道的语气,听得萧战一挤眼,柳云若浑身一寒。心有灵犀的嘟囔出同一句话:“这叔叔倒真不客气。”来到老国公车前。
“看看这条街上好几个制高点,真的有事情,先占住两家酒楼房顶,前面那钟楼能上去吗?那里也是个好地方。高处看得清楚。”老国公指点过,又让去下一条街。
半个时辰以后,队伍里又多出来韩正经和男装的好孩子,多出来的还有两双耳朵和两个灵活爱热闹的小脑袋瓜子。
元皓没听到的正经听到,正经没听到的好孩子听到,好孩子没听到的元皓得意洋洋:“那里有人吵架,过去。”
柳云若拦住他们:“那里不用去,划给别人管。”萧战不是好瞒的,见到柳云若目光闪烁,战哥并不就此揭露,跟着表弟等走出这条街,说声净手寻地方,一个人不带,打马重回这条街,认准刚才喧闹声来处,见是一座带唱小曲儿的隐僻酒楼,人影憧憧外表杂乱。
自知在京里大大有名,萧战带马到了楼后面,抱着楼柱三把两把就到二楼,露出一双眼睛把里面人看的清清楚楚。
那不是欧阳保吗?
他正在大笑吹嘘:“袁柳结亲事才好呢,巴不得他们早早定亲。”有人问道:“这对咱们哥儿们哪有好处?袁家,咱们攀不上。柳家,眼里没有咱们。”
“你傻吗?他们俩个那么好,有差使能放心给他们吗?”
“那人家也是尚书啊,可是尚书。”
“尚书算个屁!等他们没有实权,等梁山王军中闹起来,各位,等着吧,他们有求到我的一天……”
萧战暗骂一句你才傻呢,居高临下见到有人过来,正要下去,楼上又有一句话出来:“欧阳兄小声些,夜巡的人刚刚从那边儿街上走过去。带头的是凌家的凌离。”
欧阳保放声大笑:“他不敢!别说是他,就是柳云若有一回听到我说话,缩缩脑袋老实走了,一个屁也没有放!我姐姐是贵妃啊,如今是太后面前当红的人。”
有人约着往楼后净手,萧战不再多听,跳下来上马追上柳云若一行,柳云若讽刺他净手掉下去许久才回,萧战一面回他话,一面悄悄叫过小子:“去寻个能混到那楼上的人,那边的话听个全套。”
接下来直到解散,战哥没有对柳云若提及一句。
……
竹摇椅在廊下凉风处随主人身姿轻轻晃动,格吱格吱声里梁山老王还是不得主意。拿起小茶壶啜着茶水,就见夜色有了扭动,萧战风风火火回来。
“祖父,柳家养猪呢。”
梁山老王半点儿吃惊没有:“你说欧阳家?”
“是啊,姓柳的小子不让查的地方果然有鬼,我听一听,姓柳的居然避开他。由着他吹,他们想做什么?”萧战劈手夺过祖父茶壶,一大口再晃晃,塞还祖父手里:“没有了。”
梁山老王摇摇空空的茶壶,对孙子没好气:“凉下来祖父我没喝两口,”萧战对不远处侍候的人招手:“泡茶,给祖父再泡茶来。”
祖父显然还没解气,对萧战道:“你说别人的事情很能耐,你自己呢?你爹让你去军中,”
萧战截断他嘻嘻:“岳父答应加福同去了?”抱住祖父手臂没头没脑的欢呼:“还是祖父好啊,祖父一出马,把岳父拉下马,收拾行李明儿打发我和福姐儿走了。”
梁山老王妃走来:“走什么?明天你生日,准备好东西你不吃不行。”
当祖父的恨恨回答妻子:“你别听他的,他取笑我呢。”在孙子头上不轻不重一巴掌:“你明知道我说不动你岳父。”
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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