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爷猛点头。
四老爷糊涂了:“大哥二哥,驿站里不过明路的钱多着呢,这是要我不干了?”
“不是!是从现在开始,谁也不许在名声上面耽误正经,妨碍正经,都得落个好名声!”文章老侯兄弟把面色阴沉,表示他们说的很认真。
韩四老爷答应了,但还不算懂的透彻。
……
当天太子一行下榻陈留郡王府,郡王府门平时也热闹,但不如今天空前的车水马龙。
不管客人有多想和太子等人亲近,主人也会妥善考虑,给太子一行休息的钟点。
下午时分,宝珠不再会客人,带着孩子们来到一处小院。她没有指着小院玲珑之处,也不是让他们来看梅花上的雪。而是进房,给他们看一张还不算旧的小木床。
“寿姐儿,这张就是你的小床。你呀,在京里要把弟弟的床搬走,那两张本不是你的。”宝珠总算等到取笑女儿这一句话的时候,笑得半弯下腰。
加寿才不会脸红,而是忽闪着眼睛惊喜:“哎呀,这张是我睡的第一张床?”
“正是呢,这间屋子,是寿星下凡的地方。特特的,他们把你不睡的床放在这里。方便你一下子看得干净。”宝珠又打趣女儿一句。
加寿仰起面庞四下里打量,像是从屋角到地面都值得细细鉴赏。毕竟,这是她出生以后,头一眼看到的地方。
而跟风的,元皓仰起面庞四下里打量,装模作样颇有模有样。
韩正经仰面,好孩子仰面,萧战对加福窃笑:“看看他们又上来了,真是的,这是名胜还是古迹?”
执瑜执璞却气白了面庞,在这里和加寿算一回帐:“好呀,原来还抢过我们的床,老实说,我们小的时候,你还做下什么?”
加寿翘起鼻子:“你们小的时候,分吃我的东西,分我的玩具,倒是你们做下什么才是。居然还来说我。”
“母亲刚说的,你跟我们抢床。”
加寿撇嘴不认错:“你们怎么知道京里那床,不是我睡过的?我是大姐哟,你们用的东西以前全是我的!”
萧战火了,走上来:“今年加福戴的花儿,也是你去年的吗!”
“是哟是哟。”表弟又来当表哥的克星,眨巴眼睛帮腔。
三个表哥,执瑜执璞、萧战一起鄙夷:“马屁精。”
……
袁训归心如箭,只想早早见到舅父。萧瞻峻虽有挽留之意,他们也只住上一夜。第二天,陈留郡王陪同一行人前往大同。
沿途已做准备,再偏僻的地面也看得出来洒扫过,有些地方新黄土明显人为。
太子轻叹:“我说了原样最好,劳民伤财大可不必。”张大学士在他的马后,话虽淡,让风卷得一字不少听到,大学士提醒道:“殿下,这是敬重太后。”
太子一想果然如此,对后面处处官府的迎接就没再说话。
消息早就到大同,全城都忙个不停。龙怀城快要脚不沾地,怕出差错,件件亲自查看。
从每个城角的整洁,到城外小镇的道路通畅,一一过目一遍,回家后是太子到达的头天晚上。
他已经两眼熬的赤红,但还是不肯休息,叫上哥哥们,把家里又看了一遍。摆放果品这等归女眷的事情,也挑了又挑。
回房已是深夜,又问妻子:“适才经过王爷住的客居,听到他长吁短叹,是招待上你怠慢了吗?”
国公夫人也是不解:“怎么敢呢?早几天我就说过,王爷有心事,你当时没听进去。”
龙怀城奇怪:“他总算见到儿子,他烦什么?”
国公夫人说着那谁会知道原因,见丈夫满面疲倦,劝他赶紧睡吧:“明天还要起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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