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禄是太后的侄孙,咱们高攀。从对待上说,从你生下来以后的一衣一食,没有一件不是太后关心着,你岳母辛勤动针指。从你习武学文,没有一件是平白而来。今天话对你说尽,你给个痛快话吧,你要还是小时候那惫懒脾气,又或者你真的相中同你玩的谁谁谁,当着你岳父的面,你明说!”
最后话锋一转,沈渭面上已是气极。
沈夫人奔出来:“不可以,”她双手乱摆着,对着丈夫哭了:“你应该一直劝他,让他说好不是?这些年两家辛苦,这些年太后辛苦,这些年我们为了他,从没有回京探亲过,老祖母也体谅,说等他们两个和好了再回来不迟,你怎么让他自己选呢?”
沈渭是个怕老婆的,袁训尚栋都知道。但他冷漠的推开妻子,估计这是当表兄的从生下来,头一回这样对待表妹。让表妹惹生气的时候应该例外。
他有了伤心,但语声毅然:“让他自己选!免得他以后说小袁远路来接,他心里还没有定!”闭一闭眼眸,眼角有了水光:“他要是不长眼睛,是个配不上佳禄,又不体谅我们的,早早说出。”
香姐儿在这些话里,哭的哽咽难言。萧战伸头探脑,生怕她听不见,拉上讨嫌大姐讨论:“什么是他们两个和好了?他们以前为什么不好?”
加寿叹上一声:“沐麟小,二妹也小,就是这样。”加寿也自当的促成这事情,愈发的多说几句:“可怜沈家婶娘几年不回京看亲戚,想来是怕二妹和麟哥儿没忘记当年不和的时候就见到面,怕他们两个好不起来。”
萧战故意道:“唉,这要是两个懂事的,自然就好起来。不然头一个,我脸上怎么下得来,”
沈沐麟咧一咧嘴儿,有你什么事情。
“我的脸上都下不来,何况是太后为他们上心这几年,是了,我想起来了,难怪一年里有几个月,加福不是宝贝。原来太后心里只有他,岳父母心里只有他。岳父,”萧战脚尖一蹬,就到了袁训面前,气呼呼地道:“一路上快马,颠的我骨头都要散架。就为找他?他有什么好儿?您又偏心了!好笛子不给加福,给了他们两个!又是不懂事的!还有功夫,”
脚尖一蹬,到了龙十七的面前。萧战对他大眼瞪小眼:“你排名第十七?看你脸上有伤,这是战场上杀出来的吧?你有真功夫,怎么不来教我?我总比这不省事的人好吧。我几时离开过加福?”
他的祖父在人后面啐他:“没羞的东西,又没出息的提这一句。只说前面的话不是很好。”
萧战嚷起来:“十个手指不一般的长,也须认认谁是大拇哥,谁是小拇指?他这个女婿多少年没面前侍候过?给他许多的脸面作什么?”
手舞足蹈的,加上身板儿壮,脸蛋子黑,活似个黑熊在蹦哒。
沈沐麟忍无可忍:“战哥儿,我更记起来了,你以前烦人的不行!”不等萧战再说,沈沐麟白眼儿:“不管你是什么心思,以后有我呢,别争前争后的,我看着烦。”
沈夫人大喜而呼:“我的儿,就知道你不是糊涂人!”
沈渭却还不肯放过,铁青着脸再次追问:“你可想清楚了?平时不让你跟这些人家出去,你偏出去,我件件记得呢。”
沈沐麟没好气高大人:“是她们跟着我,又不是我叫上她们!有时候也不是跟我,跟我的先生才对。细打听龙师傅教我弓箭的钟点儿,全跑了来听着,一看就是为他们家里想学弓箭的人当奸细的。还打着喜欢我的名义,谁是傻子!”
龙十七长笑:“哈哈,我龙家的箭法要是看看就会,那还能军中扬名这些年吗?”
高姑娘半中间醒来,听到这里话心痛如绞:“你别这样说,我是真心的喜欢你,从见到你,我就……”
“可我娘说自有一个配得上我的,却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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