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招手:“教主请安坐,听我慢慢道来。”
桌子有个提梁壶,伊掌柜的显然知道汉人是待茶之道。大手按住壶系,那手大则坚定,手腕内垂出一串珠子,上面有绿松石也有刻着经文类的东西。
“原来不是高南人。”林允文一眼认出。他在边城呆的时候,认得舍布以前,就把各国的祈福经文记在心里。是有个后路的心思,不想今天用在这里。
伊掌柜和巴老板都僵了僵,这一刻林允文心里也怕的不行。捏住铜钱的手沁出冷汗。但笃定这些人用得上自己,竭力把持着镇定。
窒息似的寂静过后,伊掌柜的无奈笑了笑,虽然面容还像暗夜里无处不出没的狼,但语气缓和许多:“让你认出来了。”
破绽在哪里,伊掌柜也已经知道。给林允文倒过茶,放下壶,把珠串往袖子里塞进去,从容的解释:“这是长辈给的,随身带着真神会保佑我。”
“那您是?”林允文也客气三分,他看出来这一位地位远比巴老板高。
伊掌柜的出了下神:“听说过苏赫吗?”
林允文露出释然,试探地问道:“他是您的什么人?”
伊掌柜的黯然神伤:“是长辈。”
“那袁家是您的大仇人。”事涉到袁家,林允文对这一段也了解过。苏赫虽然还在,但一蹶不振是因为对上忠毅侯。
想多打听几句,巴老板忽然笑上一声,摆手道:“说旧事没有作用,说眼前的。”
伊掌柜的收起悲伤,对林允文举茶碗:“能和教主商议,一定能得忠毅侯。”
……
傍晚,林允文从后门出去。又小半个时辰,晚饭过后的钟点儿。一个身披斗篷的人匆匆出来,他身材高大,腰间鼓鼓,只看脚下不看行人。
冷捕头眯起眼睛,也学着他跟上去,眼睛只盯着他的斗篷角,和划过的斑驳地面。
他只走小巷子,很快僻静的没有一个人。冷捕头装着路过,伸了伸头,犹豫着再跟几步可能惊动他。背后让人一撞,有双手托起自己,直送过了巷口。有人低低喝道:“赶紧回家去吧。”一道身影拐了进去。
冷捕头视线刚一晃,就把跟的人弄丢。恼的他一蹬地面身子又回到巷口,看上一看,张大了嘴。
让跟的人已经发现后面的人,风帽下面露出两道阴沉的眸光,把手按在腰间。
撵走冷捕头的人想也不想,低喝道:“孙子!你们昨天嫖了院子没给钱,让我逮到你往哪里跑?”张开手臂扑上去。
冷捕头哭笑不得,在心里长呼,那是奸细!奸细你懂吗!这里没有别人,他难道怕杀个人?
正要想个不让对方怀疑的法子过去救他,却见到扑上去的人颇有章法。高大的人闪身避开他,他往地上一倒,滚地又扑他的双腿。
冷捕头暗道,了不得,扬州大茶壶居然会地趟拳。随即一声,呸!这分明是个会家子,这是哪路的神仙?
墙角里露出眼睛细看,见刀光一闪,好似寒侵秋霜。弯刀,似红袖楼头的月,却冷如伊人负情的心。
还是风帽下遮盖严实的脸,但刀势霹雳弦惊,似大漠上滚滚龙卷风。
他竟然是一刀就有了杀人的心。
冷捕头浑身冰凉,他只知道林允文进去,随后进去的人来历可疑。却一直没看到他的正脸儿,还以为他是汉人。
这刀法,这是……
救人要紧!心头闪过,冷捕头一把揪下腰间葫芦,里面常年带着酒。有时候御寒,有时候清洗伤口。拔开塞子,吞一大口,往自己身上一喷,眼光配合的斜了,提着酒葫芦歪步奔出:“钱,你他娘的钱大茶壶,昨儿不把好姑娘给爷,爷寻你事情来了。”
巷子里千钧一发,刀光猛烈眨眼到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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