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你这是不想管我了?你忘记收我钱的时候了?”
“罢罢,我不跟你吵,你反倒要跟我吵。现在有功夫,坐下来该吃点吃点,该喝点喝点吧,”许平长长的叹息,好似夕阳西下最后一抹不愿沦入黑暗中的余晖。
许平放弃似的语气,跟前几回来不一样。令得江强心头一震,走上一步问道:“你话什么意思?你又从京里收到什么消息?”
“是……”许平还没有来得及说,外面又有人回话:“钟将军到!田将军到!杨将军到!”最后一个报的是:“陈留郡王帐下葛通将军到!”
江强从头到脚一阵寒冷,还没有散开,就见到这些名为“先通报”的人,不等他说有请,实际是用“闯”的,也一一进了来。
许平更有大势已去之感,面上苍白退后一步。
钟将军,来自镇南王帐下。就是他在衙门让砸之前,率领镇南王在京外最远的军队,往这边挪了挪地方。在衙门让砸以后,索性长驱直入,以“保护”为名,把军队驻扎到江强与海滩之间,形成阻挠江强避去海上的阵势。
田将军来自邻近省,杨将军来自另一个邻近省,分别驻军在江强的一左一右。
三位将军对江强形成半包围之势,跟他们走到这房里的站位差不多。
他们三个是江强最近见过面,叫得出来名字。那最后一个神采如空中之鹰,眸光如深邃幽谷的青年,只能是几年前状告二郡王的葛通将军,前太子党之一。
不管是葛通把东安、靖和郡王揪住不放,还是他让长子改姓,入霍君弈名下,因为与江强利益有扯不断的关系,江强担心延宁郡王的外嫁女儿们也来上这一出,一直关注在视线里。
江强一直想见他,却没有想到是在这种时候。电光火石般,江强对从没有谋面的梁山王有了惧怕。
葛通这一心谋求江左郡王爵位的人,对自己这一心谋求延宁郡王封地的家将,必然恨之入骨。
葛通并不是梁山王心腹,但梁山王派他前来,用人得当之极。不给葛能一星半点的好处,葛通为正郡王家风,也不会对自己客气。
颓废之色在江强心中起来,而此时葛通笑容满面,眸光却如电,到了江强面前。
大声宣称:“奉王爷命,特请江强将军前往大同议事!即日起程,不得有误!”
他的一只手,按在佩剑上。
江强并不怕和葛通动手,但暴动来得太快,军队逼近太快,他带不走自己的家人,和积存的金银珠宝。
没有军队没有金银,江强知道就是去当海盗都不行。片刻的犹豫以后,他黯然随葛通离开。
在他身影出这房门以后,惊恐的许平往后就倒,重重摔在地上。双目紧闭,已是晕厥。
江强府门外,葛通对着海边想了想。他不知道袁训在这里,却知道上官风二人在这里。
有心前去相见,只是带走江强更重要。葛通遗憾的抚一抚马头,低声道:“故人相见,哪有这么容易。走吧,咱们回营去。”
……
午后的海风悠然的吹着,日光把石头照得温暖,坐在上面看孩子们戏耍,不失为赏心乐事。
潮汐每天不同,今天是什么日子袁训不记得,但恰好孩子们午睡醒来,潮水刚刚退去。
军营占地的海滩上,东西无人去捡。孩子们可就乐了,小桶晃动在手里,在沙滩上跑来跑去笑声一刻不停。
如果耳边没有一只姓白名卜的苍蝇,袁训也觉得日子挺好。只可惜白卜一会儿也不放过他,只要袁训回军营,就跟后面烦着他。
“兄弟我揭不开锅了,侯爷你发发慈悲吧。”
袁训掏耳朵。
“兄弟我……”
“将军!”远处有人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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