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把笔丢下来,苦恼的跌坐在椅子上,用他幼年就学会的克制方法,想一想再写圣旨。如果处置还跟刚才一样,就维持刚才的心思。如果心思变了,就再斟酌。
很快,两个混帐的功劳历历在目,而要说两个混帐有异心,皇帝还是不信的。
再说十年前,一个混帐还不是外戚,另一个混帐也不掌控柳家。
此事事出有因,和一瞒十年,就此和宫灯散发出的烛光一样,在皇帝的眼前飞旋着,转来转去不停歇。
……
柳云若恼的小脸儿发紫,也不管会让侍候的人听到,对着父母亲大叫大嚷:“我的亲事,怎么不先对我说说!凭什么,我要定她,凭什么!”
房门紧闭,只有柳至一家三口在。柳至是严厉而且压抑着嗓音:“闭嘴!这亲事十年前就约下来……”
“十年前!您就把我给卖了,这十年中,我难道不能先知道一下吗!为什么不早说,早说我早就说退了,多省事!”柳云若生气中脑筋灵光,转得飞快和父亲辩论着:“十年前还没有我呢!这亲事为什么要我承当!让母亲再生一个定她!”
柳夫人板着脸:“放肆看我打你!给你定一门好亲事,你真不知好歹!”
这话大大的激怒柳云若,他小鼻子里呼呼喘着粗气,恼怒的和母亲争着:“什么好亲事!我不稀罕!满京的人都羡慕连叔叔尚叔父苏先伯父!满京的人都说福禄寿有福气,能沾上袁家就叫好!独我,看不上!”
“为什么!”柳至目光严峻。
柳云若小手紧拧着沉重的红木椅子扶手,不然他可以跳起来,怒道:“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我!不——喜——欢——他——们——家!”
柳夫人也恼的呵斥儿子时,柳云若不喘气的说了下去。
“夜巡,听鱼和兔子的!开会,等鱼和兔子到了才能开!就是城外拿个人,也是鱼和兔子占先!如今我的终身也要等袁小七十年!他们家太得意了,独我不奉承!”小脸儿生动的凶狠着,恨声再道:“我不爱奉承!”
“呼啦”一下子,是柳夫人起身带动椅子,随即冲过去要揍儿子。她气势凶猛不比儿子的凶狠差,柳云若拔腿就跑,围着椅子和母亲绕圈圈。
边跑边喊:“大棒走,小棒受!为这事打我,我不依…。”
柳至让太后不答应而沉重的心,终于让儿子弄得啼笑皆非。稳坐没打算劝开的他没好气调侃:“你倒还知道大棒走,却忘记父母之命!”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的终身为什么不能跟我商议?为什么……”柳云若边跑边继续抗议。
柳至没忍住话,对儿子怒道:“为什么不跟你商议,不是梁山王插进来,不是以为你岳母不会再生。”
柳云若吃惊的忘记跑:“这里面有梁山王什么事情?”柳夫人这就追上,对着儿子脑袋一巴掌,气喘吁吁骂道:“把我累的不行,还是追上了不是,你再敢犟嘴,我再打你。”
“哎哟,”柳云若学功夫的人,挨一下不当回事,抱着脑袋随便叫一声给母亲听,呆呆再问父亲:“是梁山王逼成这亲事?”
柳夫人又给他一巴掌:“梁山王哪有这么好!是有加福的时候,你父亲去信,以为是你的亲事。结果冒出梁山王这个程咬金,把加福定了去。”
这事情是柳夫人今天才知道,但说的声情并茂,好似当年写信的时候,她在旁边看着一样。
柳云若晃晃纷乱的脑袋:“那就是说,如果没有战哥儿,加福是我的媳妇?”
“这是旧话,提它无用!加福已经是梁山老王的得意孙媳,你再提,怕梁山老王那老无赖不敢来寻你事情?”柳至斥责。
见他为难,他的儿子得意上来,回到椅上坐下,装出必恭必敬:“父亲,如果把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