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伯,顺大爷?”低低的话。
长着十张嘴也回答不过来的顺伯没听到,同女眷们热烈的话相比,奶妈的嗓音太低。
“顺大爷,顺爷爷?”奶妈索性揪了顺伯的衣后襟。这个时候,也论不上这举动不对。
顺伯警觉,回身一看:“哟,是您呐,妈妈你别着急,等我回完夫人奶奶的话,再对您细细地说这大捷的事情啊,哈哈,我早就想到,”把个脸扭回去。
衣后襟又让扯一下,这一次更重。顺伯再次回身,奶妈板起脸:“我不急,大捷放在那里,等我晚上回去慢慢的听,它跑不了。我是提醒您,您说错了话。”
“没有,”顺伯摇着头:“我听得可真儿呢,大捷了!”
“哎,我是说,你来到怎么说二姑娘呢?分明是禄二爷嘛。”奶妈埋怨着。
顺伯恍然大悟:“哈哈,有劳妈妈提醒,我老糊涂了,禄二爷当差呢,可不能用家里的称呼。”
“就是这个话。”奶妈笑上一笑。
围过来的女眷们也帮着奶妈:“禄二爷是官称,不能叫错。”大家笑起来。
章太医都觉得这话太有趣,等待下一个病人的时候,他也笑了笑。别的医生更是忍不住,跟着都有了笑。
顺伯重扬嗓子,高呼一声:“禄二爷您请听了,侯爷好计策,梁山王大捷,斩下无数好头颅,拿下无数好人质,如今班师边城去也!”
爆笑声四处起来,守营地的兵按说不苟言笑,也分了心笑得几乎摔倒。
奶妈夸道:“您老人家不愧当过二品大将军,这战报回的好。”
顺伯退后一步,隔着女眷再对香姐儿行了一个礼,回身上马,笑道:“夫人奶奶们,有话晚上家里吃酒说吧,我想起来了,不能在这里乐着,我跟小爷呢,这会儿该放学,我回去了。”
“好走好走,”女眷们对他扬起手,不少病人也扬起手。出营地的时候,小队长带着士兵们,给他行个礼。
这位曾是二品大将军不是吗?
顺伯这一刻骄傲极了,这是他看着袁训长大应该出来的骄傲,这就挂在面上,一径的去了。
在他走以后,让喜讯原地愣住的香姐儿醒过神来,同样的骄傲,同样的语气:“我早就知道,禄二爷料事如神,早就知道姑丈不会负爹爹,早就知道爹爹有主张。我早就知道……”
“扑哧”,章太医又一次喷笑。
奶妈好笑:“我的二爷呀,刚走了一个早就知道,又有您这一个早就知道。”
“所以,我们的活计要做的更好,特别是今天,因为我早就知道,”香姐儿看上去是不打算把“早就知道”收起来慢慢用。
跟来的人整齐的应声:“好嘞。”
从没有训练过,也跟出操的士兵们似的,齐唰唰好似一镰刀割下来的庄稼茬口。
“奶妈,没有别的人手用,您叫一个人赶车,亲自去城里,最好的酒楼,用禄二爷的私房加菜。疫病还没过去呢,咱们还是到晚上再回去,但是中午好好吃一顿,给战哥儿的爹爹,给姑丈,给爹爹庆贺。”香姐儿竭力的严肃,不然她怕自己捧腹大笑。
听到这番话,自章太医开始,头一个凛然的收起欢乐的心,认真的道:“就是这话,咱们的话计好好做完。”
微散的心在看向小小身影时,都不能控制的有了敬意。
这不过是个八岁的孩子,好生了不起!
会用自己私房加菜,也会不松懈自己。
大家笑容不改,各自做事。奶妈乐颠颠的儿:“好好,我这就去。”就要去寻个人赶车,小队长过来:“有劳赏菜,不敢再劳动妈妈。妈妈还是守着姑娘的好,”
“嘘!”奶妈沉下脸,悄声道:“二爷,这是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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