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走了。”
柳垣笑软的没有骨头的瘫在他手下,边笑边咳:“这杀材儿,这文法,辅开鸳鸯被,还说明迟那时快,”
柳至强忍着笑,把他往门外面拖。
柳垣还在调侃说书的:“这他娘的又不是来一刺客,说明迟那时快,一记飞镖打过来,”
柳至拼命揉着鼻子,像是这样能把就要山崩地裂般的大笑忍回去。两个人到楼下,这一看,楼梯口都坐满了人,一个一个面带桃花,听着说书的大放厥词:“侯爷也是万般无奈想出这个招数来,这妙计又恰好他暂停官职,正是实施的良机,因此对二爷道,不怕*苦短天色明,反正明天不上朝,”
为袁训,柳至火气上来,又下不去脚出去,见有一个人端着茶碗正要喝,夺过来往他头上一浇,茶水顺着那人脖子就下去。
“谁他娘的敢泼我?”
一声大骂中,接上一声怪叫:“忠毅侯来了。”
“哄”地一声,茶馆里乱了。说书的把上翻的眼睛一收,瞳仁黑白分明的一双好眼睛,看路清楚极了,抱起他的醒木拔腿就跑。
边跑他边骂:“掌柜的拿十倍的钱来,我说不能说不能说,你说是老客你让我说,”
听书的人也噩梦惊醒似,从不该有的动作和心思中醒来,过街老鼠似的不顾雨大,有的人纸伞也忘记拿,一头钻进大雨里,先逃命要紧。
路这就出来,柳至柳垣二人从容而出,小子们从店家娘子那里取回衣裳,半湿半干的,冒着熨斗的热气,柳至柳垣穿上,吩咐小子们:“正常给他茶钱,一个铜板别多赏,这帮子混蛋,在京里混饭吃,还敢拿大人们说嘴!”
小子们嘻嘻笑着,有一个送上马缰:“老爷您听,王四正在训掌柜的呢,”
眨眼间空荡的茶馆里,斥责声时隐时有的出来,听嗓音,柳至认出是自己的长随之一。
柳至柳垣有三分解气,虽然说的不是他们,但他们也是贵公子,哪能坐视不管。
二人上马,没出这条街,见左侧一处房屋灯光闪动中,大汉嗓音传到雨中来:“快来买了,忠毅侯有了,现在对上梁山王府,赌注一比一了。”
柳垣可就忍不下去,跟柳至出这条街,在雨中大笑:“忠毅侯有了?他能有倒真不错,”
柳至也笑。
“说明迟,那时快,辅开鸳鸯被,放好鸳鸯枕,”柳垣更促狭地再学一遍,道:“以后他再上咱们家门打来着,我就说段书给他听。”
“哈哈哈…。”柳至终于放声大笑出来:“这个文法儿,这是师娘教出来的徒弟。”
两个人带上小子们,在雨中说笑着远去。
……
一早,萧战溜下床来到母亲房里:“加福加福,你想好没有?”加福刚醒,跟着王妃睡的她,穿一套粉色的里衣儿,肉乎乎的小手臂露出半截儿,跟个小哪吒似的可爱。
正在揉眼睛,等着奶妈取衣裳给她换。见萧战进来,加福一下子精神了,笑得歪着小脑袋:“我想好了,我押一万两银子,这一回是赌爹爹赢不是吗?”
说着就要往床下面爬,小嘴儿里道:“咱们现在就去告诉祖父吧。”萧战也同时在道:“快下来,咱们对祖父说去。”
“小王爷小王妃,梳好头再走。”奶妈把他们拦住。萧战的奶妈送萧战的衣裳过来,萧战在这房间里换衣裳,丫头取水,两个孩子一块儿漱口,相对呲着小白牙给对方看,嘻嘻笑个不停。
吃早饭的时候,梁山老王妃对着祖孙三个人好笑。厅上不要别人侍候,就自家的人在这里,说话也随意。
加福问老王爷:“上一回是押祖父赢,赢了钱,这一回就轮到押爹爹赢了是吧?”
老王慈祥的道:“是啊,咱们轮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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