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家里走上一回,放下点儿钱,答应天晴帮他们修缮房屋。
这一走动,就到三更以后,兄弟两个上马下马,进进出出的,蓑衣也挡不住大雨,浑身浇了个湿透。
“离家里还远,前面有个茶馆,老爷们进去喝壶热茶,把衣裳让店家妇人熨一熨,干了再回家去。免得这么样淋下去,只怕到家就要生病。”小子手指前面微弱的一点光说着。
柳至和柳垣也觉得身上寒冷上来,虽然习武身子壮,但糟蹋身子犯不着。
再看小子们也是一个水人儿,柳至柳垣一起说好,主仆们带马认路,来到茶馆门前。
抬头一看,都笑了笑,这个茶馆他们都来过。为招揽生意,白天说正经的书,晚上说荤书。
白天说西厢记,只说到月移花影动,疑是玉人来,说到关门就打住,接下来说红娘在外面怎么等。
晚上只说门里面的事情,听的人比白天还要多。
白天待客的茶桌子没有改动,还在原地方。在茶桌子的中间,见缝插针的放上很多小竹椅子,座无虚席,没有例外的清一色全是男人。这样的位置比坐茶桌子便宜,茶碗没有地方放,只能放在脚底下或竹椅的下面。
说书的正说到这一折的激动处,醒木啪地一拍,眼睛往上翻,反正他也看不见,不是兴奋的对房顶,只是一个形容儿。
说荤书的人,貌似看不见的人居多些。
口沫纷飞中声嘶力竭:“崔莺莺起了床……张生为她披上衣裳……。”下面竹椅上坐的人坐立不安开始趋于平静。
“二位客官请坐这里,您把外衣交给我,掌柜娘子是巧手,一会儿就得。”
带着柳至柳垣来到楼上的雅间,伙计殷勤地打起门帘说着。柳至二人进来,按他说的的,在伙计倾倒热茶的香氛中,把外衣脱下来交给他。
靴子也湿了,小子们帮着脱下来,问伙计要些干布擦拭着。
茶喝下去两碗的时候,柳至柳垣觉得体内有股热气升腾上来,慢慢地游走在四肢上,把寒气往外面驱除。
柳至叹道:“这雨,真让人忧心?”
“可不是,前儿街上遇到顺天府认识的衙役,他胡子长了半尺有余。我说没到四十岁,见天儿看着老可不行。他说没功夫歇着,顺天府从董大人开始取消沐休,白天黑夜的防备着,怕发生水灾。”
对窗外雨看着,柳至忧愁更上眉头:“我遇到镇南王也是一样,他有老王帮着,也快脚不沾地。”
柳垣把身子凑过来,低低地问道:“所以你说,梁山王要是不赢的话,皇上会怎么处置兵部跟他们?”
柳至眸底闪过一丝笑意,袁训跟连渊等人出计策,柳大人也掺和过,但这事情太重要,要是透露出一点儿,袁训在京里即刻就是一个“好计策”的名声,但梁山王军中可就惨了。
如果让敌军看穿他而且设伏的话,袁训脸面前的缓解,梁山王就只能死伤无数。
柳至就只含糊的道:“小袁不是有了,”
“嘿嘿,这一手儿可真漂亮,”柳垣肩头抽动着,笑声同时还震动着他的胸脯。
喘上两声,柳垣拿袁训打趣:“今天这消息一出来,我是遇见一个人,他得谈两句,都说忠毅侯……”
“啪!”
楼下说书的醒木又是一声响,这一次动静很大,要不是雨声挡着传不出去,估计街上的狗都能让吓着。
嘶哑的嗓音楼上也听得毫不费力:“今儿雨大,小老儿看不见,却听得到老客们都坐满了。客官们这般捧场,小老儿也豁出去了,往常只说古人古事,今天咱们说一段时人时事,说得了,您以后多多的来捧场,多多的赏钱。”
柳至柳垣对看一眼,想起来是有这一回事情。有些胆大的说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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