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我们难办到啊。”欧阳住为难。
两行泪从欧阳保面上流下:“哥哥若是不愿,我是个废人,咱们就只有苟延残喘等死吧。娘娘在宫里,谁知道是死是活呢?”
欧阳住难过的劝他不要多想,出门来独自心酸。往大门外来,想去个荒芜地方上烦恼一把,见街上喧闹不止。
人流带动欧阳住到长街上,见几十匹马,和后面可能是驮行李的马车缓缓驶来。
“玉清道长,您来京里太好了。您还记得我吗?终南山下砍柴的王小八啊。我娘服过您的符水,病早就好了。”
欧阳住怒气上来。
先是高僧普救进京,他是佛教名人。这一回来的也是全国有名的,终南山上修行的道士玉清,朝廷这是铁了心要把大天教从人心里铲除。
头晕脑胀,欧阳住想想兄弟的话“劫林教主出来”,本能还是排斥,但眼前陪伴道士进京的不是别人,是礼部尚书长陵侯世子方鸿。一般来说,见外国使节的也不过如此。
拖着步子,离开这热闹的地方,欧阳住怔怔的混乱没有主张。
……
黑暗的小屋子里,一盏油灯下几个脑袋碰触,窃窃私语着。
“阿赤将军确实让抓走。”
“汉人狡猾,告示上没有写。”
“要救他。”
“不知他关在哪里?镇南王府,刑部牢狱都有可能。”
“要救他,他不是大天教主,他是我们的人。”
……
“啪!”
一记巴掌又准又狠,再次掴打在阿赤面上。他圆睁双眼,感觉自己面颊上火辣辣的痛,但却不是即刻就肿起来。
镇南王在烛光下狞笑:“我花大价钱把你救回来,药不便宜!我就撬得开你的嘴!再打。”
有人抬手,边打边问:“在京里和谁联系?”
阿赤怒目。
“没人你就敢到京里来!”
阿赤怒目。
半个时辰后,镇南王冷沉面容让停下,换上一种惋惜的口吻:“你好好想一夜吧,你还有家人妻子,难道你不想儿子?我们汉人诗上说的好,独在异乡为异客,你听过吗?”
阿赤往地上吐一口血水,这打人的十分技巧,他的牙都掉了一颗,但还能说话。
用不标准的汉语接上:“每逢佳节备思亲,呸,这对我没用!”
镇南王的眸子异样的闪了闪:“哦,你汉书看过许多?”换成别的异邦人也听不懂。
阿赤正要用几个典故骂他,一刹那反应过来:“你别想套我的话!”镇南王已然满意的勾起嘴角。
这满身是伤的大汉,极有可能是京中玩弄诡计的主谋。
齐王府制的腰牌,一直在王爷指尖把玩。他护卫京都,没有血山尸体海,有的是背后诡谲。有人想在京里挑起事端,那是他分内的事情。
暗想花了一笔药材把他从失血过多中救回来,倒也不算亏本。
王爷今天算有收获,让人把阿赤带下去看押,他顺石阶步步上来,繁星满天,是他王府的园子里。
这是一个地牢,周围暗哨密布,上夜的人从来不许到这里。因此也就走出一段路,独自而行的王爷,才见到上夜的人问时辰。
“二更天。”
镇南王朝房里走的步子换个方向,到书房里坐到三更鼓响,搓搓面庞回到内室。
丫头迎上来:“公主已歇息,小王爷也安歇。”镇南王微嗯上一声,洗过到床前,见妻子搂着儿子,儿子不老实的蹬开绫被,情不自禁有了笑容。
轻轻把母子们分开,蹑手蹑脚睡下来。
……
“宝珠嫂嫂,你说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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