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上衙门,也不会经常遇到。
按说是同僚,马浦又是晚辈,他也没有时常问候过他,这一回上门带着尴尬,等门人通报的时候,存着个不见最好的心思。
但门人转回来,请他进去:“老大人在客厅相候。”马浦听说不是私密和亲切些的书房,心里又有些嘀咕,跟着家人进来。
见席连讳没有着官袍,家常的灰色绸衣,发福的身体在看到自己后缓缓站起,也并没有走到滴水檐下迎接。
马浦只能自认没能耐,一个心思忽然上来,这来的要是太后那侄子,不知道他迎不迎接。
落座后,也就没有聊家常的心思,象征性问过席连讳的身体,带出正题:“老丞相很久不去衙门,如今朝中乱呢,要是您出面,凡事好的多。”
席连讳就问:“谁在乱?”
“唉,”一声长叹,活似忧国忧民,马浦眉头不展:“我泱泱大国,以教化服人,从没有掠夺贪婪。现在兴兵打别人,每天花钱,这难道不是乱吗?”
席连讳一听就笑了:“这是兵部的事情,不然就是御史应该弹劾,不是你和我的事情。”
马浦装作吃惊:“此时不能大智若愚,劳民伤财不能不管。”
“马丞相,你我的官职是总理百官,不是挟制百官。再说他们出兵的缘由我看了,内中激昂,我要是年青,我也拍案而起。四方宵小,不震慑还行?我天朝泱泱大国,以仁德服人,以威慑服众。这没有错。再说花钱多了,也不从你薪俸里扣。你多虑了。”
话不投机,没有再说三言和两语,马浦告辞。他走以后,席老夫人从玉石屏风后面出来,带笑道:“老大人,您大半生与柳家那过世的丞相不和,不是痛快事情。这是新丞相,两年间也没有见你们聊过天,怎么不陪他多说几句?”
“前年皇上登基,本来全权委我。我说年迈了,精力有欠缺。提拔一个四平八稳的人,不要像当年柳家老贼的猖狂就好。礼部里报上他,历年政绩平稳,我就说他吧。冷眼旁观两年,心性和以前大不一样。升了官就想的不同,大有人在。但他插手宫闱那案子让我失望,宫里的事情全是封口为上。他保大天教结果逃走,以后要是酿成大祸,我看他怎么收拾。”
席连讳在妻子面前不隐瞒,面上不豫出来:“这又管上军机。你是我结发,知道我这丞相官职,都说柳老贼做的最有圣眷,只有我知道太上皇为挟制他,暗中对我吩咐许多。所以他越红,我越不倒,就是为平衡他的野心。六部之制在前前朝就健全,为六部减轻矛盾,丞相官职还在。马浦要是识相的,以协助之心而进言,这个可以。以挑剔之心,有我在一天,不容他放肆。”
席老夫人动容:“老大人说的对,我哪里想得到这许多。我想好容易换个丞相,您与他好好相处才是。”
“看这样子好不了,他管得太宽。去年秋天就屡派人手出京公干,从秋收到今年春耕都有约束,怕户部发放不核实,这事情纠结太细,已不是他的职责。真的不核实,地方官岂敢隐瞒。心不摆正,事情难正。我啊,想好好养病看来不行。”
席老夫人默然颔首,但心地不错,劝解道:“兴许过过就好,老大人还是养身子为主。”
“我知道。”席连讳点点头。
老夫妻谈话的时候,都没有想到马浦出于生气,往忠毅侯府门外转上一圈。
本来是恼怒侯府里的大门,不想又看到一件事情。
正门大开,太上皇和太后车驾从旁边专走马车的车道进去。马浦更不服气,哄好太上皇,忠毅侯胡作非为。
他雄心壮志上来,在轿子里奋力把袖子一卷,有我在呢,休想休想。
…。
在朝中的议论纷纷中,三月初陈留郡王和萧观联系上,制订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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