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下来要找冷捕头问的事情,也就更重要起来。
收起心思往里面去,熟门熟路地找到旧的公事房。
以前袁训和冷捕头是在一个公事房里坐地,现在见到旧门依就,有一回和柳至打架,打伤在门上,后来又修的痕迹都在那里,袁训又笑上一笑。
冷捕头正在房里发呆。
他生得并不是丑人,也不算体面。容貌因常年和强盗、地痞打交道,有些近墨者黑的味道学来,总透着几分邋遢。
这会儿双手下垂在桌子后面,不知道是放在腿上,还是落到空落处,下巴对墙,眼睛对房梁,袁训不由得大笑进来:“老冷,你又想什么心事?”
只有棘手的案子,冷捕头才会是这个模样。
出其不意的,冷捕头让袁训吓上一跳,打个寒颤,认清是袁侯爷,把眼睛一眯,坏坏的把他打量,嘴里的话也不怀好意:“原来是亲家侯爷上了门,亲家老爷,是给中秋赏银来的?”
“你少银子用吗?成天一件旧衣裳,家里堆的银子可以化成河。你还找我讨钱?什么时候我没有的时候,我还想上你家去借。”袁训向他对面坐下来,不客气地把他面前的茶壶捧自己面前,不客气地倒上一碗好茶,不客气地喝上一口,满意地在嘴里漱上一漱:“加寿儿管家真不错,给你备的茶叶够身份。”
冷捕头让他逗笑:“一会儿你家寿姑娘在这里当家,一会儿你不给赏钱,走走走,正厅上坐去,这儿是公事房,不是您坐的地方。”
“偏坐这里,好久不见寻你说话。见你发个呆,你又遇上积年大盗,还是遇上万年小贼?”袁训调侃着他。
冷捕头冷笑一声:“积年大盗和万年的小贼,也是二爷收容下来的。”
“那是非常时候,我家那位以非凡之才干,容非凡之人才。在她手里乖顺的很,然后送到你冷捕头麾下,你就人仰马翻了不是?”袁训更取笑得厉害。
冷捕头正要啐,袁训手一指他:“你要不是让他们收拾下来,怎么这么的恨呐?”
“我……”冷捕头想说什么,临时想到什么又咽回去,明明袁训在他对面笑话他,他也忘记似的,下巴又要对上墙,对上袁训的面庞,眼睛又对上梁头。
袁训纳闷儿:“到底是什么案子?你不能说,我也不是一定要问,可你这种模样真的很少见不是?”
“没有什么,”冷捕头慢吞吞:“正好你在这里,让我问问你。一个男人,表面上有点儿功劳。带着叛贼的小老婆孩子在京里,以你看这怎么解释?”
袁训哈地一声笑了:“有一腿呗,这你都不明白?”
“按你说的就简单了,但他上蹿下跳,左右勾结,”冷捕头在这里诡异地一笑,盯一盯袁训:“还往你家里去过不止一回,这个人他想干什么?”
袁训倒吸一口凉气,并不是为往自己家里去过,往他家里去的人太多,密密麻麻好似春雨后催发的春草。
他说的是:“你确定他带的女人孩子是反贼的?”
冷捕头傲慢无比,给他一个大白眼儿:“侯爷果然能长进人,你怀疑我?”袁训失笑:“也是,你老冷是京里老鼠洞里班头,你什么时候出过错?”
“出是出过的,不过上了年纪,就很少出了。”冷捕头板起脸回答。袁训又笑上一笑,和冷捕头一起揣摩会出什么事情,想来想去想不到,刚刚太平盛世,不能就此认定又出反贼,没有足够的证据,先惹得人心慌乱,就先丢下来。
“我找你说话。”袁训道。
冷捕头因为没有答案闷闷:“我想也是,没事情你不来看我。”
“自家哥哥,我如实的说吧。那个林公孙是你抓的吧?”
话才出来,冷捕头闪电般给袁训一瞥,袁训也是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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